起義軍都是老百姓的彙聚而成,他們的兵器都是靠戰場上繳械而來,這些鐵器大有用處。
此時自然不能被他們將商船扣下,不然,這些東西就露餡了。
謝德音看了一眼周戈淵,周戈淵雖然眼中隱有怒氣,但是依舊點了點頭。
謝德音明白他的意思,隻能上前,給元寶使了個眼色,元寶拿出一錠銀子給了領頭的人說道:
“這些是給官家吃酒用的,您看我們這出一趟遠門,也沒帶那麼多銀子,這樣好不好,我們先靠岸,官家隨我的丫鬟去錢莊取銀子,這樣可好?”
市舶司的人一看這個商戶挺上道,十分的滿意,便也沒讓人搜他們的船,這才順利靠岸。
船上的鐵器需要卸下來,少說也得一日的功夫,強龍不壓地頭蛇,這錢出了能省去許多的麻煩。
市舶司的人隨著謝德音的人去取銀子,按照謝德音的交代,多取了一百兩銀子給市舶司的人。
這是不算在稅銀裡的,下面的小鬼餵飽了,會方便很多。
是以,下午搬運貨物的時候,市舶司專門開了一個通道,由著謝德音找人將這些鐵器一箱箱的抬了出去。
此處是明州,離杭州老家很近,謝德音尋了一出安全的地方將這些鐵器藏好後,便跟周戈淵道:
“一日的路程便可到杭州,待明日夫君隨我去杭州一趟,祖父他老人家還在杭州,定然能助我們良多
周戈淵點頭,二人尋一客棧住下。
半夜的時候,客棧突然吵鬨了起來,似有兵器的聲音,周戈淵頓時坐起,全身戒備。
謝德音被驚醒,看了一眼坐起身的周戈淵。
“夫君,怎麼了?”
周戈淵示意她噤聲,走到門口去看看什麼情況。
在看到樓下官兵刀背敲著桌子,客棧老闆跪在地上求饒的時候,周戈淵微微皺眉。
隻聽著那官兵大聲嚷嚷著:
“上頭有令,凡是家中行商做買賣的,全都加收四層稅賦,若是交不上來,拿家裡女人抵稅
“官爺呀,草民前幾日剛交了稅,草民這家客棧原先破舊,手裡攢了點錢剛翻修了一下,實在是拿不出多餘的銀子,官爺能否寬限些時日
“少廢話,拿不出銀子,就將你妻女交出來!”
說著,外面一陣拉扯吵鬨。
謝德音已經披衣起來,站在周戈淵身旁看著樓下的情況。
她側頭看到周戈淵腮線隱隱,脖頸處青筋暴起,伸手拉住他緊握的雙拳,生怕他衝動下去。
隨後她發現,周戈淵雖然此時憤怒,卻沒有下去的意思。
她望著他的側顏,心中感慨。
他流落在外的這兩年,如同淬骨重塑一般,再不是之前那個自負且易怒的周戈淵了。
謝德音和周戈淵在二樓看著官兵將客棧老闆的女兒拉走,客棧裡出來看熱鬨的客人都紛紛搖頭回了房間。
謝德音將金元寶二人喊了過來,低聲交代了兩句,她二人便追著那一眾官兵去了。
謝德音回到床榻時,不由得感慨一句:
“這客棧老闆還算小有薄資,都交不上稅賦,外面普通老百姓還不知如何呢
周戈淵坐在床榻邊,始終神色沉冷,聽著阿音說起,他轉身,指尖在榻上寫著:
“朝中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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