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顫聲道:“殿下過獎了。”
祁淵輕輕笑道:“周大人,停職一段時間了,有困難麼?昨夜孤確實喝醉了,滯留刁難她二日,記起些舊事...”
周芸賢內心狂跳,驚喜交加,莫非殿下記起曾經和瑩瑩的青梅竹馬情誼,有意敘舊,“啟稟殿下,確實四處打點,四處碰壁,若殿下可以幫幫在下,周芸賢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祁淵拍了拍周芸賢的肩膀,“孤未來三日在貢院監管殿試,悶的很,周大人可有什麼解乏提神的...”
周芸賢當下看了看蔣馥瑩,言道:“在下明兒將提神之物給殿下送去東宮府外,您帶著這提神之物去貢院消遣便是。”
“周大人爽快。”祁淵將手自周芸賢肩膀拿開,心中非常鄙夷周芸賢,覺得此人對蔣馥瑩極其不尊重,倒不知蔣馥瑩迷戀他什麼,文弱溫柔?“此事不需回府再商量一下?這般快就允諾了?”
周芸賢說:“不用。男主外,外面在下說了算。”
燕青沉聲道:“許是一早就商量好了。”
蔣馥瑩下意識攥緊衣襬,不敢置信的凝著周芸賢,那個提神之物是指她吧,她睇向祁淵。
祁淵卻說:“先散了吧。”
暗衛撤了,媛媛撲下階來鑽進了蔣馥瑩的懷裡。
周芸賢對媛媛突然變得分外客氣,一把將媛媛抱在懷裡,“姐夫抱抱你,你姐手臂疼。讓你姐休息一下,你姐啊,可是我們周家的大功臣。”
蔣馥瑩忽然力氣被抽乾了,“祁淵,我不是什麼大功臣,我沒說謊誆你。”
祁淵睇著她,沒有言語。
蔣馥瑩頗有些恍惚的往外走,走至門畔,忽然背後有壓迫感襲來,接著兩隻手臂按在她身側的牆壁上,阻止了她的去路,耳畔有些微癢,隻聽祁淵頗為清冷道:“大娘子知道,明兒你夫君會送什麼去貢院給孤王麼?”
蔣馥瑩沉聲道:“我知道。”
“咱倆本來就有隔閡。燕青的話挑撥的我心裡難受。”
蔣馥瑩說,“我跟他沒串通一氣。”
“你性子倔強,若丈夫將你送給别的男人為了官爵,你必不能容忍。今晚孤命白化路上官府通宵待你去遞和離書,你隻要過去,孤就去按頭給你把事辦了。”祁淵眸子血紅,“但,明日孤王不會在貢院見到你吧?”
“你不會。”
“别騙孤王。氣病了耽誤國事。”
***
周芸賢同蔣馥瑩離去之後。
祁淵獨自坐在秋水台廊底椅上,從下午坐至入夜,原來一人在秋水台看景,並不覺得景緻好看。
燕青伴在祁淵身側,祁淵不說話,他便倚在廊柱那邊相陪,睇著祁淵那完美的容顏,
“她今晚不會去官府和離的。她明兒一早一定會去貢院陪你,求你為她夫婿官複原職。除了放棄你,隻是利用你。”
祁淵靜靜的不出聲,許久他沉聲說:“孤認為她不是這樣的人品。她話她有心擺脫現狀的。她那麼堅強,有吸引力……”
“她不那樣如何吊兄長胃口。”燕青將祁淵被風吹亂的髮帶放在腦後,“弟跟隨兄長多年,委實不忍兄長被人矇蔽。明日知她人品,當斷舍離,明哲保身才是。”
“燕青,孤自己考量好麼。”
因明日有事,便於中夜吃下鎮痛藥,他在秋水台待到入夜,安插在官府的人始終沒有來稟報周府去遞和離文書。
他坐上馬車歸返東宮。
在途中,突然記起蔣馥瑩手腕上那紫色的沉年傷疤,傷口割的很深,當時定然割斷了筋脈,若非施救及時隻怕搶不回命來。
-周芸賢養外室,我鬨過-
在途中,祁淵叫停下了馬車,鑽進一家藥鋪,問道:“有除疤的藥麼?”
“哪裡的疤痕?”店家問。
“手腕上。”
“刀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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