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尋思現在和守寡區别是什麼,“你能抄完臣子規嗎,會不會被降職啊。被罰了三個月的俸祿,婆母知道一定會生氣的。”
“抄不完也得抄啊。事情來了就得去解決。”周芸賢想了想,“白日裡把手頭日常事務先放一放,這二日不吃不喝也把三遍臣子規抄了給太子送去。這伴君如伴虎,你也不出息,你若在太子那裡得臉,多少還能幫襯我一下。隻會給我添麻煩。”
“若得臉,怎麼幫襯你呢?”蔣馥瑩朦朦朧朧知道他什麼意思。
“方法多著呢。你不懂就别問。”周芸賢看了她一眼,想起她一直沒回答她是不是處這個問題,突然又道:“原想今夜給你驗身的,結果出這樣的事,你錯過這個被本卿疼愛的機會了。”
蔣馥瑩擰眉看著他。
周芸賢問,“你就扼腕歎息吧。下次得看我何時來興致。”
蔣馥瑩說,“哦。”
周芸賢盯著蔣馥瑩不說話,心想她必然錯失這次與他親近的機會而傷心了。
蔣馥瑩緩緩道:“要不要給大姐介紹一個婆家呢?感覺她在咱家無事生非,老是找事。她來了咱家就鬨刺客,你又被罰抄臣子規,家宅不寧。是不是她有煞氣,是個大掃把星啊。别再克身邊的人。”
周芸賢表情比吞了蒼蠅還難看,“不用你操心她的終身大事。”
“為什麼?她是你唯一的大姐,我真心想給她找個男人,照顧她。”蔣馥瑩說,“這樣你就不用太操心她了,畢竟男女有别,不方便。”
周芸賢生氣道:“不用!我可以應付得來。”
蔣馥瑩明白他在吃醋,便沒有再說什麼,心裡也不能說多舒服,畢竟她的丈夫在談戀愛了。
周芸賢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自然,便說,“大姐才來咱家,怎麼說也得住一陣子,你再介紹婆家呢,不然跟不歡迎她似的。”
蔣馥瑩别開臉。
周芸賢哼了一聲,“别顧左右言他,突然提大姐的事,我就忘了你今天出門說謊的事情了麼!回去還是要罰你的!娘那關你都過不了,害我被罰三個月俸祿,六十兩紋銀,還有降職降俸的風險,娘會輕饒你嗎?”
“阿郎你可以保護我一下嗎。不要讓婆母罰我。”蔣馥瑩軟聲道。
“那怎麼保護?我怎麼可以和娘唱反調?你做錯了就要認罰的。”周芸賢理所當然道,“不可以忤逆母親。母親給了我生命,你隻會拖我後腿。”
“阿郎,我起初沒有拖後腿。”
周芸賢又記起自己靠沈家平地起高樓的事來了,“行了行了,過去的别提了。你得看現在,你是依靠誰度日。”
依靠嫁妝啊。蔣馥瑩想。
蔣馥瑩突然不想回周府了,之前父親的案子還有祁淵那條路子吊著她,感覺有些希望,現在前途渺茫,突然沒有眉目了,誰人敢接父親的案子呢。
“你臉色怎麼這麼差?”周芸賢低下頭看著蔣馥瑩蒼白的面頰。
“來月信了,第二天,肚子特别疼,天氣還冷。”蔣馥瑩沒有遮掩,“臉色自然是差。”
周芸賢聽見蔣馥瑩說來了月信,便埋怨道:“活該你肚子疼,誰叫你說謊出來和那群死囚牽扯不清,你在家陪在娘身邊,給娘揉腿,給大姐遞茶,或者教環兒讀書寫字,你還能這麼疼?”
蔣馥瑩沉吟片刻,“嗯。是我活該。那我回去給娘和大姐換藥,然後教環兒讀書識字。怕娘肋骨又變位了,大姐不知血止住沒有,我擔心的厲害。”
“這還差不多!”周芸賢回身打算上馬車,突然回身看著也打算上馬車的蔣馥瑩,便問道:“你乾什麼?”
蔣馥瑩一怔,“我上馬車回家啊。”不然呢?想罵人又得裝賢惠。
除了回家虐待他娘和外室,她又沒别的事乾,尤氏想上位表現什麼家務都不準她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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