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那麼那冷宮看守,也是你買通的了!你讓冷宮看守打斷祁淵的腿嫁禍給我的?”蔣馥瑩眸子裡盛滿怒火。
“是我。他恨你恨了七年,他得了心疾。我悉心照顧他,他對我感激不已。但你如今不過是個明日黃花,你知道這些,又能怎樣啊?你個‘不忠’的女人,你以為殿下還會正眼看你嗎?”邱夢伸手端過打胎藥,往著蔣馥瑩的嘴邊遞去,“你是乖乖自己喝,還是我叫人灌你喝?”
“我...我自己喝。别...别讓人灌我藥。”蔣馥瑩將藥碗接過,隨即緩緩說道:“搶我功勞,霸占我銀子,藥物,牛肉,春捲,甚至於霸占的我男人,都好。為什麼要打斷他的腿啊?”
邱夢說,“因為滿天下都知道祁淵寵你,不對你死心,他怎麼會對我有意。隻有他足夠慘,我的出現才能占據他的心房。”
“可惡。不可原諒!”蔣馥瑩拿著藥碗倏地碰在地上,拿著一片瓷片便朝著邱夢頸項劃去。
邱夢早有防備,後退躲過,但還是頸項被劃出一道血痕,血痕頗深,出了血漬。
翠墨這時猛地攥住蔣馥瑩的兩隻手臂,“你以為你還有反擊的機會嗎!”
邱夢從蔣馥瑩手中奪過瓷片,隨即輕輕地用瓷片在蔣馥瑩的面頰試探,“你美則美矣,但到底是名門小姐出身,這力氣不及翠墨,也不及我。你今日孤身一人落在我手裡,不是任我擺佈嗎?今日你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你的死期到了!”
蔣馥瑩厲目瞪視著邱夢。
邱夢猛地抬手用瓷片朝著蔣馥瑩的面頰劃去,正要落手,但覺得手腕猛地一緊,緊接著面頰猛地一熱,啪的一聲,一巴掌落在了她的左頰。
邱夢被打得眼冒金星,翠墨啊的一聲鬆了蔣馥瑩,而蹲坐在地,狼狽的四腳向後爬行。
“她不是孤身一人。孤王也在。”
那清冷的嗓音在堂中響起。
“啊!!”邱夢待穩住心神,便循著那嗓音看去,隻看到那張清俊的面龐上兩道冰冷的視線,如利刃般朝她射來,嚇得她心猛地從心口提到了嗓子,她結結巴巴道:“殿...殿下!怎麼會...您不是一早去了長春宮,去皇後那裡看診了麼?您常用的車明明走了啊!”
“騙你呢,孤沒去。”祁淵冷漠地看著邱夢,隨即抬腳將翠墨蹬在心口蹬出老遠,直摔在桌角起不來身,隨即他冷聲對邱夢道:“死期到了的,不是蔣馥瑩。”
邱夢顫聲道:“那是...”
祁淵說,“是你。”
邱夢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地面原本用來盛打胎藥的碎碗屑透過厚衣刺進皮肉,但她卻不覺得疼,因為內心的恐懼壓過一切。
邱夢漸漸意識到這一切都是殿下布的局,此時從方才瘋狂的勝利快感冷靜下來,萬分懊悔自己向蔣馥瑩袒露一切事實,使自己七年來的計謀功虧一簣!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殿下開始懷疑她的,為何她一點都沒察覺殿下懷疑她呢,邱夢現下裡渾身顫抖不止,猛地看向祁淵,她竟分毫不瞭解這個相伴七年的男人,他是那樣的城府深沉,那樣的沉著自持,隻待時機成熟,不動聲色的給敵人致命一擊,邱夢一陣陣寒戰自骨縫透出來。
“殿下,您聽夢兒解釋。”
祁淵從衣襟拿出那裝避子藥的瓶子,扔在邱夢膝蓋邊地上,“沒必要解釋了。方才孤都聽見了。”
邱夢將那藥瓶子撿起,抖著手從瓶子裡倒出那僅有的一顆藥丸,發現正是她用指甲刮掉些碎屑的那粒藥丸,當下她羞臊的滿臉通紅,“我錯了殿下,我不該一時糊塗的。夢兒隻是太在乎殿下,才犯了女人都會犯的錯誤。女人都善妒的呀。”
祁淵斥笑,“你自身人品問題。别拉上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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