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的確不施粉黛,嘴上亦沒有胭脂,他便拿了胭脂與她描紅唇,吃完胭脂他自己唇瓣面頰也佈滿了胭脂痕跡,她也口中被沾滿醺醺醉意,他吃胭脂時甚至沒有避諱丫鬟,倒叫春茗等人在屏風後都低下了頭。
“坐好,我給你灸膝蓋。”蔣馥瑩讓他坐在榻上。
祁淵坐在榻上,蔣馥瑩將褲腿給他捲起,施針,治療舊疾,他說:“灸快點,不想等,已經很想了...”
春茗擺手叫室內丫鬟都退下,同時掩上了屋門。
在蔣馥瑩給他鍼灸膝蓋時,他便失去耐心,將鍼灸拔下,隨手擱在桌上,甚至等不及回到床上,便將蔣馥瑩壓在東宮地面,在臥室地毯上與她做得昏天黑地。
藉著濃重的酒意,邊狠狠撞她,邊猩紅著眼睛在她耳朵邊上,低聲說:“夢兒,我愛你,我好愛你,祁夫人那個位置是你的。”
蔣馥瑩通體寒涼,身體僵住了,瞬時間難以控製的落下眼淚,她特别的難過,她用力的要推開他,她說:“我不是夢兒啊。我是蔣馥瑩。你的夢兒在偏殿裡,我不是夢兒。你喝醉認錯人了祁淵。”
祁淵如沒聽見她的澄清,她的推搡就如小貓的抓撓,不痛不癢,倒更似情趣,他一遍遍地索取,仍在她耳畔醉言醉語,隻是這次他沒有說夢兒二字:“我愛你,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我們要個孩子,你給我生個孩子...我是你的丈夫...”
“我不是夢兒...祁淵,你喝醉了...你不要這樣殘忍...”蔣馥瑩特别委屈,白日裡偏殿送來的紅杏仁,夜裡少主的‘我愛你夢兒’,她如死了,她一遍一遍澄清自己不是夢兒。
事後蔣馥瑩嗚嗚咽咽的小聲哭了,祁淵將她從地毯抱去浴室,兩人一起沐浴,沐浴過程中他仍舊好生溫柔,蔣馥瑩甚至不知這溫柔是屬於自己,還是那個送來紅杏仁的夢兒。
這夜她和他分被褥睡,他卻主動進了她被褥,把她抱住,仍結合著睡與她上藥,隻在夜色裡凝著她側顏,沉聲說:“明日記得吃避子藥,吃兩粒。是了,不需孤王提醒,你也會記得吃的,對不對。”
蔣馥瑩認為他扳回一局了,自己幾乎被擊碎,她假裝的堅強顯得那麼不堪一擊,她說:“我可以提前回家嗎,祁淵。我在這裡住不慣,我想回家了。”
“不可以回家的,約定是五天。你想他了對不對?”祁淵將一條名貴的項鍊掛在蔣馥瑩項中,絲絲涼涼的觸感使她頗有些瑟縮,她倒是聽話地戴著沒有摘掉,“周夫人,這才是我們的第二天。”
蔣馥瑩緊緊咬著唇,他將手指探在她齒間,使她牙齒咬在他的手指,落下一排齒印,疼痛使他越加擁緊了她。
當夜他發夢不知夢見什麼,隻將她緊緊擁著,似乎怕她憑空不見了似的。
而她則看著屋頂發呆,想象著那顆他已經送給邱夢的夜明珠,還有那個已經關不住自己對祁淵念想的小盒子。她想,她唯一能做的是五天期限滿了後,體面地離開。
***
偏殿裡。
邱夢在鏡前試著生辰宴上的新衣,長長的衣襬華貴至極,她對翠墨道:“昨兒那一盤紅杏仁,許是東宮那邊吃完了,再去送些吧。有些個乾果呀,得持之以恒,方能見效呢。平喘、止癢、解痙。一日不提醒,她忘了自己多麼下作,如何是好?”
“是。奴婢這次再多送些。某些人吃著這紅杏仁,倒不知臊不臊得慌,隻叫人替她臊的慌。真是不知羞恥。足足住了三日了。但凡要些臉面,早就坐不住一頭碰死了去。她倒好,沒事人似的。這可是攀上高枝,賴上東宮了!”
翠墨說著,又道:“隻是娘娘啊,後兒個是您的生辰,少主這幾日被妖精迷惑,除去上朝,其餘諸事都不過問,恐怕將您生辰也淡忘了,是不是叫人提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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