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術靜默的退開路去,“我回來相親的。和你說一聲。”
沈江雲怔了怔,“乾什麼和我說。”
趙術說:“為了氣你。”
沈江雲轉頭看著趙術,他母親曾經幾乎因為二萬三銀子逼死她那一人在外苦撐的大姐,險些逼死她,如今他又要同女人相親氣她,她做錯了什麼,她吸口氣,“趙術,我不會生氣,因為你不值得。”
說完,沈江雲靜靜端著給祖母的餐食繞過走廊走遠了。
趙術從沈江雲背後收回視線,立在燕青身後待命。
燕青說:“你小子嘴有毒,有話不能好好說。放棄晉升為浙南護城大將正將軍的機會,降級調回來給我當副手。你就為氣人家。”
還有一名男子戴著棉帽,帽簷壓的低低的,脖子裡棉圍巾掩住了半張臉,基本就隻露出一雙神采奕奕的眼睛來,方才叫少主的就是他。
祁淵聞聲,心裡咯噔一下,居然因為驅逐蔣馥瑩的愛慕者,把約了敬生給忘了,敬生任務特殊,時間不好湊,祁淵頗為上心,沒再耽擱,“來了。”
說完,祁淵將太子令從謝錦手中接過,放進袖底,出屋前,看了眼蔣馥瑩,“我外面說完事,回來檢查。我回來前,叫你的好朋友把東西搬乾淨。你給我乖乖的做軍醫。不是要招普通人入贅?也得過了我的眼。”
蔣馥瑩斂著面色不說話,這位帽簷壓得低低的叫祁淵少主的男子的聲音頗為熟悉,蔣馥瑩倒似在哪裡聽見過,她仔細回想,登時記起是在靈翠山同祁淵爬山後入住客棧時,遇見的祁淵的那位從二樓下來的熟人。
祁淵面色嚴肅道:“搬不乾淨,孤對他不客氣。”
祁淵將小滿放在嬰兒床後,步出屋子。
蔣馥瑩回身對祁慕之抱歉道:“祁慕之,我早前說過回京後就不要跟著我了。你應該有自己幸福的生活。你看得出來,我身邊有男人,祁淵不會讓對方好過,我說實在的,我這輩子打算孤獨終老的,除了當大夫養小滿,我其他不想關心了。”還有她爹的清白之事,她也想努力一把。
“瑩瑩。可我不願意退出了。”祁慕之靠近蔣馥瑩,“讓祁淵離開,瑩瑩。”
蔣馥瑩錯愕至極,“你在說什麼?”
“易繆是我的友人。”祁慕之笑道:“這樣我知道其根底、目的的友人,祁淵的親信中,還有一個。”
蔣馥瑩登時手腳發寒,不可置信的看著祁慕之,“是你讓易繆刺殺的祁淵?”
“不,瑩瑩,我隻是觀望局勢、結交朋友,要祁淵的命的是他們自己的初衷。我不參與,亦不左右事態發展。我置身事外。看局中人自苦。”祁慕之笑言,“但我可以告訴你,他身邊親信中,誰有問題。誰在伺機而動要他的命,誰日日在籌謀準備著給祁淵爆頭的弩箭。”
“他的親信...”蔣馥瑩隻是聽到親信二字,已然覺得心中做顫,祁淵自小被父親厭棄,母親被毒殺,姨母又偏心祁旭,對祁淵隻是利用,如今親信中亦有人在密謀射殺他。
蔣馥瑩突然感到這一切對祁淵都不公平,她可以和祁淵不在一起,知道彼此安好就可以了,但她不能允許任何人傷害祁淵,她嘶聲道:“這個人是誰?告訴我,這個親信,是誰!他的身體真的不能再受傷了。他會死的。”
“冷靜,瑩瑩。”祁慕之說,“為了保護祁淵,嫁給我好嗎。我會給你這個人的名字。此人或許慶功宴就會對著祁淵射殺,弩箭射穿他的頭顱。而我,知道此人是誰,可以輕易將他拿下,悄悄為祁淵避免災難。”
蔣馥瑩當下便想衝出去告訴祁淵要提防他身邊的親信。
祁慕之說:“那人或許就在現場,瑩瑩若提醒祁淵,難免打草驚蛇,依我對他的瞭解,那人會報複你的家人,還有小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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