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你為了祁慕之趕走我-
-蔣馥瑩,和女兒等我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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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東。
豫東地處中原,不似上京在偏北方向,豫東的天氣比上京要顯得更加乾燥些。
這邊倒沒下雪。
路上家家戶戶的門外,過年的春聯都還尚且鮮豔。
祁淵一行一路驅馬疾馳,在嶺西於客棧隻打尖休息了幾個時辰,正月十五夜裡出發,正月十八清晨便到了豫東大名城。
“爺,您這一路不要命似的趕路,屬下都快累癱了。夏承安都叫跟不上您的馬。”謝錦小聲抱怨。
祁淵想,蔣馥瑩一個人帶小滿在青州新居,夜裡會怕,她和周家過了七年,都是獨守空房,他不希望她獨守空房,他希望每天都可以陪著她,他說,“大男人,你嬌氣上了。”
謝錦說,“屬下知道您急著回去見沈大娘子,您擔心沈大娘子和祁小娘子比賽哭呢。”
祁淵笑笑倒沒反駁,他並沒有因為步入敵城而慌張,而像是踏入自己的地盤那樣從容,總歸燕青早已屯兵在豫東城外,除了夏小姐,一切都在他的計劃當中。
他其實下來豫東,心裡總怕蔣馥瑩跑,雖然她說她會等他回家,他這心裡實在是恨不能時時盯著她,把她拴身邊。
在客棧下榻。祁淵提起蔣馥瑩給他準備的包袱。
謝錦說,“爺,屬下幫你提。”
祁淵拎著包袱,“不用你。我拎著舒坦。”
謝錦一怔,這....大娘子準備的包袱都這樣愛惜呢。
祁淵下馬,他穿著不似本地人,容貌上佳,叫客棧老闆多看了幾眼,老闆亦看他身邊那位一隻眼睛覆著眼罩的男人,這男人雖少了一隻眼睛,但氣質陰鷙又不似尋常普通人家的公子,也是位貴氣的公子哥。
店家問,“官爺,住店嗎?”
“是。”祁淵說著。
店家問,“和對面鳳居有合作,您需要點姑娘嗎,可以鐘點,可以包夜。”
“不需要。單住店。”祁淵回頭問謝錦,“我們總計三十七人,對麼?”
謝錦言道,“您說的不錯,要麼咱們喜歡跟著您乾呢,多少人跟隨您從上京下來,您都記著。”
祁淵對店家講,“你有多少空房。”
“還有十三間。”店家說。
“都開給我。”祁淵對夏承安說,“你同曦文一間房。謝錦你同我一間房。其餘人等,自由組合,我們擠一擠。”
大家都說:“是。”
夏承安抓住祁曦文的手臂,祁曦文嘴角始終噙著鄙夷的笑,一路上他都頗為鄙視祁淵。
祁淵拿了房牌,提了壺熱茶,往樓上他的房間走,謝錦跟著,其餘人都去一樓、二樓或者其餘樓層找自己的房間去睡覺,趕路三天大家都累了。
祁淵找到自己位於二樓長廊儘頭的房間,謝錦拿鑰匙在捅鎖眼正開門。
祁曦文的房間隔了大概七八間房,他笑道:“哥,不知你還記不記得,我在陋舍曾講過,你奈我何?眼下你的未婚妻,夏大小姐在我外祖手裡,你簡直就是刀俎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你也不想夏小姐被輪姦吧。”
說著就笑了起來,“你怎麼不傲慢了。你送我來豫東乾什麼?你接著跟我傲啊,野種。”
夏承安攥在祁曦文胳膊的手猛地收緊,厲聲道:“祁曦文,嘴巴放乾淨點!你還在我們手裡呢。”
謝錦將手握在劍柄,有種要去教訓祁曦文的衝動。
祁淵抬手將謝錦阻止,偏頭看了看祁曦文,倒是不生氣,好似除了蔣馥瑩,沒有别的人可以令他有情緒,對方除了嘴張狂,又還有什麼,“你想知道我親自送你來豫東乾什麼?”
祁曦文被祁淵那冷漠的目光盯的背脊一冷,“你不會以為,你進了豫東,還可以活著離開吧?帶三十七人就來闖豫東?你真的以為,你是監國的太子,下來視察來了,我外祖不會怎麼你?敬你,你是太子,不敬你,你在豫東就是一條狗也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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