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塵似乎懶得跟我說那麼多,冷冷撂下一句。
我有些意外。
原本以為,開誠佈公地談過後,陸星塵會選擇從我這兒要過應佳兆和許何榮呢。
“既然你都問出這些事情,那你應該很清楚應婆子的真實情況,你要做應佳兆被賤賣,甚至被磋磨致死的推手?”
我是真的很不明白。
“你隻管發賣,其它事,和你無關。”
我氣極反笑:“想要我放人,什麼都不給就算了,連一句最基本的實話都不給?”
“既然這樣,就别怪我不發賣他們。”
不管是應佳兆還是許何榮,奴籍等東西都在我這裡,隻要我拿著這些東西,他們翻不了身。
最重要的是,陸星塵想做什麼,都無從做起。
陸星塵面色倏然陰沉。
他聲音平和,卻透著蝕骨寒意:“之前你口口聲聲說著我有心上人,始終沒說明究竟是誰。”
“所以,你口中,我的心上人,其實是許明月,是嗎?”
這一瞬,我的心臟似乎要從喉嚨裡跳出來。
緊張剛冒出口,又壓了下去。
該緊張的人,不是我。
“是。”
我看著陸星塵:“表兄妹這一層關係,確實能遮掩很多東西,你也是謹慎細密,但愛這種東西,再遮掩,也會泄露。”
前世,我不是沒一點發現,隻是因為太愛,總會找理由和藉口,替他遮掩。
但沒有深愛的濾鏡時,就會耳清目明,有的東西,也看得更加清楚明瞭。
陸星塵冷嗤,一臉俾睨:“真會揣測,遲早有有一天,你總會因為這個揣測後悔。”
揣測?
我揣測什麼了?
我一臉問號:“什麼意思。”
陸星塵冷冷掃我一眼,什麼都沒說。
真是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
我翻了個白眼,也懶得再追問,乾脆轉開話題:“香餅生意的事,你應該調查清楚了吧。”
雖然我讓陸星塵舉證者自證,但事關我的清白,我也是暗地裡讓人調查了。
瓊枝確實染指香餅生意了,也如她所說的那樣,就是想從中抽油水,可她從中獲利的,隻有十分之一,而管事的也不過是拿十分之三,剩下的,都是由瓊枝送出去的。
她沒交代送給誰,但能送的,也隻有一人。
也就是說,真正出問題的,其實是許明月。
得知這一點時,我很震驚。
陸星塵陰沉著臉:“瓊枝,就是儘頭。”
聽到這兒,我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也是。
我能調查出來的事兒,陸星塵不可能調查不到。
隻是,我真的不知道,陸星塵究竟是怎麼若無其事地說出這些無關緊要的話的。
大概是,針沒紮到他的身上。
我認真看著他:“陸星塵,我覺得,我們之間真的沒有再繼續的必要了。”
“直接和離吧。”
“你要是不願意和離,那咱們就直接走官府,你也不想到最後,走了義絕製度或者呈訴製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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