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月瞪圓雙眼,臉色微變,似乎很震驚,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微妙感。
“他,他怎麼會來?”許明月有些緊張,認真地想了想,還是道,“還是算了吧。”
她微揚起唇角:“見面的話,對我,或者對他,都不是很好,他肯定也是因為擔心我,才會在。”
“嫂嫂,你替我轉告他一聲,我沒什麼事情,讓他好好做事,好好生活就好。”
我眉梢往上一挑,有些意外,想了想,乾脆問出口:“許文冕和你,是什麼關係?”
“是遠房表哥。”許明月回答得很是順暢,“我本來是想著幫幫他的。”
“但是,我本來就是寄住在陸府的,也沒多大本事,所以,就隻能讓冕表哥在陸府名下的一個布鋪裡面做活計了。”
“原來是這樣。”
我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這些事情我都是知道的,許明月回答得也沒有問題,但是,我看到屏風後的許文冕,偷偷地露出一隻眼睛,往這邊看著。
確切點說,是在看許明月。
在確定我沒什麼事情後,許明月也沒再多說什麼,很快離開。
許文冕從屏風後出來,神情裡帶著明顯的幽怨。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淡然而坐,絲毫沒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任何問題。
許文冕咬著牙:“我不是說了,别讓她知道我在這兒嗎?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我沒答應你。”
我微勾著唇,笑得有些邪肆:“你不是知道嗎,我就是這樣一個人。”
許文冕又氣又急,卻拿我無可奈何,最終,冷冷哼上一聲,抬腳就要往外走。
“上門做客,求人幫忙,你就是這副態度?”我話語輕悠悠的,卻帶著一股莫名寒意。
許文冕身體僵滯。
他抬起腳想往外走,似乎怎麼都落不下去。
我的話語再次幽幽響起:“你要是不想明天因為左右腳踏入布鋪,而被解雇,就把該有的禮數給我補全了。”
“奴才,就應該有奴才的樣。”
許文冕不是奴才,至少不是我的,但他在布鋪上工,是布鋪的工人。
平日裡,我自是不會這般為難一個工人,但,誰讓他是許文冕,誰讓他一副硬骨頭模樣呢!
我偏要看看他的骨頭有多硬!
“你!”
許文冕氣惱回頭。
我一臉俾睨,以絕對的氣勢,壓在許文冕身上。
許文冕明顯承受不住。
他臉色有些發白,到最後青白交措,有些屈辱地看了我一眼,而後,開始見禮。
奴才的禮數隻有跪。
許文冕跪在我面前時,沒有哈頭點腰,相反的,腰桿挺得筆直,很有風骨模樣。
清楚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怒氣和屈辱,我輕嗤:“你那點骨氣,還真的半點用處都沒。”
許文冕猛地抬頭,一臉的怒不可遏,像極了被人類抓到的野獸,很是不馴。
看到他這副模樣,我上前,以匕首為武器,直接挑起他的下顎,迫使他昂頭看著我。
四目相視,我紅唇輕掀:“記住,在我這裡,你,從裡到外,什麼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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