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爹如今的情況,也不會在此事上為難爹的,左右不過是受些委屈罷了,無所謂了。”
就像我在顧書謙面前說的,顧淩峰是我們的父親,可他這個人很複雜,明明想得最多的,是謝雲瀾、顧笙雪她們,但在嘴上,會提起我和顧書謙。
隻是提起。
一旦涉及到利益方面的事情,顧淩峰也會寸步不讓的。
就像當年我和陸星塵一事,顧淩峰左右搖擺不定,到最終定我‘生死’的權利,還是給了繼母謝雲瀾。
如今,我要和陸星塵和離,也絕對不會讓顧淩峰知道,因為他根本不可能同意,更别提給我討公道了。
我隻需要抓住顧淩峰僅存的一點愧疚,讓愧疚攢得更多,在未來的日子裡,為自己和顧書謙爭取屬於我們的東西就好。
顧淩峰果然鬆了一口氣,連面部表情都舒緩很多,吩咐我在府中再住兩日,就去忙他自己的事了。
我回自己的閨閣,拿了想拿的劍奩後,就和扶桑一起離開將軍府,去了我在汴京城中置辦的房產中,把劍奩放好,又讓扶桑找人把房屋清掃一遍,出門前往金樽風骨樓。
剛到金樽風骨樓,就和蘇輕葉、房思妤碰個正著。
兩人也是剛碰上面,站在一起,正商討著什麼,看到我時,都一臉驚訝,還有些不敢置信。
“你還是顧明燭嗎?你該不會被什麼臟東西附體了吧!”房思妤說著,上手捏著我的臉,嘟噥著,“不管你是什麼妖魔鬼怪,從小蠟燭的身上下來!”
“别鬨。”
蘇輕葉無奈:“本來想著派人去喊你過來的,現在倒是省事兒了,走吧,先到雅間。”
進入雅間前,我才知道,房思妤和蘇輕葉打算約我出來坐一坐,但不得不說,真的非常巧。
我們心有靈犀。
坐在雅間中,房思妤笑得很是柔弱,但又有幾分賤兮兮的:“就咱們三,點幾個清倌吧。”
“怎麼樣?”
我和蘇輕葉都已經成親,但房思妤問的是我,因為自從我和陸星塵認識後,一改以前的自由做派,關起門來學做賢妻良母。
“點啊。”
我眉梢往上一揚,神情裡都是恣意瀟灑,紅唇輕勾起的弧度,儘顯邪魅狂狷:“來風骨樓,清倌必不可少。”
“倒是你。”
我看著蘇輕葉:“就别點了,直接都讓我來享受吧。”
“想得美!”
蘇輕葉白了我一眼,很理直氣壯地說道:“我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他還能跟我鬨不成。”
三人的意見都很一致,很快就點下了清倌。
看到站成一排的清倌時,我散漫地往椅背上一靠,右手搭在扶手上,漫不經心地點著。
“你,你,你,還有你。”纖細修長的手指如點兵點將地點著其中幾個清倌,眼角眉梢輕挑,“伺候得好了,有賞。”
被點到的清倌們快步上前,捶肩的捶肩,捏腿的捏腿,也有人另辟蹊徑,上來就先剝桌面上的荔枝,乖巧地送到我嘴裡。
那雙丹鳳眼魅意如絲。
我全盤笑納。
剛將果核吐出,落到白衣清倌的手上,他卻是忽而傾身上前,溫熱氣息噴灑在我耳後,話語宛若帶著一把鉤子。
“姑娘,我一定會伺候得您舒舒服服的,您就收了奴吧,好不好~”
我尚未來得及回話,一雙手忽而出現,一把拽住白衣清倌的後脖頸......
“滾一邊去。”
“就你,也配?”
蘇輕葉就在旁邊,見白衣清倌故意貼近我,臉一黑,直接拽過白衣清倌,讓他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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