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腳腕動不動生出一點刺痛,驚擾睡眠外,也算是一宿好眠。
翌日一早。
腳腕腫得跟發酵膨脹的饅頭大,我托人告訴褚雲崢,今日不騎行巡邏,才前往方回春堂。
“處理方式不對。”
老大夫看著我的發麪豬蹄,一臉無語:“昨日應該先把淤血推開,再上藥酒,狠狠揉開。”
“若是能敷一宿的藥,今日說不定也就消腫好起來了。”
“現在問題有些重,更得用力處理了。”
昨日回到城內,都有些晚了,就隻有小醫館能簡單處理下,我才去處理的。
沒想到,這麼不靠譜!
很快,藥堂內就響起我殺豬般的叫聲。
砰。
診間門被從外推開。
陸星塵一臉氣勢洶洶地從外面走進。
看到我時,張口就道:“顧明燭,你是不是真想找死!”
老大夫正在塗藥的手一抖,正好按在我的豬蹄上,我再一次發出痛叫。
陸星塵明顯一頓。
他似乎才意識到這裡是醫館,而他如今這種作為,是在打擾别人的醫治。
我痛得眼淚直冒。
扶桑在旁邊扶著我,有些不忍地側過頭。
陸星塵走上前,低頭掃了一眼我的腳腕,眉梢一蹙:“你怎麼也崴腳了?”
“什麼都學,隻會害了你。”
腳腕的刺痛難以忍受,在骨縫裡面,撓也撓不到,難受得我想抓狂,再聽到陸星塵的話,我氣得不打一處來。
“滾出去!”
學許明月?
有那個必要嗎!
許明月崴腳,陸星塵會關懷,擔心,甚至親自照顧,我也清楚知道,我和她是不同的。
但,陸星塵為什麼要在我面前,做出一副我是故意自己找罪受,就為了吸引他注意的模樣?
“坐好,别動。”
陸星塵還想說些什麼,但聽到老大夫的話,沉默著什麼都沒說,安靜呆在一邊。
我沒再理會陸星塵。
等腳腕的傷勢處理好,我整個人都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似的,背靠著木椅,一句話都不想說。
老大夫交代兩句,又弄了藥包。
扶桑想推著我往外,再拿藥包時,陸星塵上前,一把抱起我:“你去拿藥包。”
他吩咐扶桑。
我累得手腳都不想動,也懶得管陸星塵這般作為的真正意思,窩在他的懷裡。
被放在馬車上時,陸星塵的動作帶著一絲罕見的輕柔,還特意在我背後,放了靠枕。
馬車停在陸府,陸星塵再一次把我抱下馬車,作勢抱著我回景和堂時,我道:“坐木椅吧。”
“你不怕你的心上人吃醋,我怕。”
陸星塵一聽,眼神猛地一厲:“你怕你哪個心上人吃醋?”
神經病!
真能拓展我的話。
我懶得搭理他,要往木椅上坐,他直接把我抱起,徑直回到景和堂。
“出去!”
勒令扶桑離開房間,陸星塵雙眼陰鷙地盯著我:“顧明燭,你到底想做什麼?”
“夜不歸宿?”
“怎麼?”
“昨天晚上,你和姓許那小子睡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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