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定的位置在醫院旁的一家咖啡廳，我和沈渡過去的時候，薑如意也在。

“你們想做什麼？”

薑如意抱著胳膊，“上次的事情剛結束，又想在網上胡說些什麼？”

“如果真的是胡說，薑總直接告我就是。”程風淡笑。

“你們不把聞青搞死就不罷休是不是？他到底哪裡惹了你們？”

她滿臉不耐的看著我，“霍謹，你為什麼不能善良一點，聞青就快死了，他活不了多久了，你就算恨他想讓他去死，也不用這麼著急吧。”

我平靜的坐下來道，“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歡麻煩，現在有個很快的解決辦法，你簽了離婚協議，我就離開這裡，你們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是啊。”程風符合一笑，“既然薑總處處維護聞先生，不如和霍先生離婚，何必這樣苦苦糾纏呢？兩個人都不開心，到底曾經夫妻一場。”

每個人都這樣說，說她處處維護聞青。

像是對霍謹不管不顧一樣，可從頭到尾出了那麼多次的事情，哪次不是她壓了下來？如果不是她，霍謹現在早就蹲監獄了。

“霍謹，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定要鬨下去，但我知道我的耐心已經不多了，我們在一起五年不是五天，你說離婚就離婚實在太草率，我無法接受。”

薑如意起身，“而且我上次說的孩子一事是真的，我們在一起五年，總要有個結果。”

“你别太過分了。”沈渡怒道。

“過分？我和霍謹是夫妻，我們要孩子過分什麼？”

沈渡控製不住脾氣，我伸手將他按在座位上，看向薑如意。

“我和你的孩子有什麼特别嗎？你說有了孩子就跟我離婚，那你有沒有想過孩子的感受？他一生下來父母就離婚了，你覺得他會幸福嗎”

薑如意有些啞口無言，半響才開口，“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一個孩子嗎？”

不知道是喜是悲，這麼多天，我竟然連唇語都讀懂了七七八八。

“那是我以為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

五年啊，如果我什麼都不知道，或許我真的會繼續等下去，等她回頭看我。

“而且，你不是已經跟聞青睡了嗎？正好生個他的孩子，他那麼像傅念川，生出來的孩子肯定更像傅念川，也滿足了你沒有跟傅念川結婚生子的遺憾。”

提起舊事，氣氛頓時降到冰點。

薑如意眯著眸子看我，唇邊是冷笑，“他已經死了，你還要提他多少次？”

“那天在雲海，你跟豐臣他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她臉色一變，我見怪不怪，微笑道，“你說如果傅念川如果還活著，你會選擇跟我分手和他在一起，那我有告訴你，如果我有選擇的機會，我....”

“不要再說了！”薑如意猛然打斷我的話，雙眸猩紅，"沒有如果，現在說這些都是廢話罷了，不管你們今天要商議什麼，我都不會讓你們得逞所願。"

“你有持無恐，那聞青呢？”

程風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薑如意停止了離開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