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川並沒有應我的話，冷冷看我一眼就走了，但在晚飯之後，他提出跟薑如意談談。

我想或許明天我就可以離開這了。

“怎麼了？”薑如意見傅念川不笑，心裡有些忐忑，“念川，你是不是不開心？”

傅念川看著窗外，眼裡有幾分痛苦，“我剛離開京都的第一年，大火熏瞎了我的眼睛，就跟你當初一樣，意意，我希望你到我身邊來照顧我，我一直喊你的名字，那醫生告訴我，是我命大才活下來，但知道，我是因為你才活下來，我不想讓你再為我流淚了。”

提及過往，薑如意的心揪作一團，啞聲道，“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我現在你身邊啊。”

“霍先生剛才跟我說，五年了，沒有人會不變的，你告訴我，你還像當初那樣愛我嗎？你當初對我發的誓還記得嗎？”

薑如意忘不了，在她最黑暗艱難的時刻，是傅念川不離不棄的陪在她身邊。

所以她發誓等她好了一定會嫁給他。

“我記得，我都記得的。”

傅念川將她抱在懷裡，紅著眼道，“那你為什麼不願意跟霍謹離婚？就算你怨他對你不好，可是我回來了，我都會彌補給你，你忘了和他的過往吧，我們重新開始。”

這是薑如意這五年來一直期盼的。

她盼著傅念川回來，甚至厭惡一會到家就看到霍謹那張永遠對她笑著的臉。

薑如意不喜歡霍謹對她笑，這隻會讓她覺得這段婚姻更加糟糕，她不快樂，她沒有嫁給想嫁的人，卻被另一個人影響了心情。

她厭惡自己被霍謹吸引，這預示著她背叛了傅念川，所以她才抗拒回到家裡去。

可她現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塊美味的蛋糕，吃到嘴裡卻沒覺得半分甜蜜。

看到薑如意的沉默，傅念川鬆開了她。

“意意，不管你怎麼選，我都希望你能過的高興，過的幸福，如果你真的放不下霍謹，你覺得霍謹更能給你快樂，那我過幾天就離開這裡。”

他紅著眼笑，“我剛恢複光明那天，我得知了你結婚的訊息，這五年我都不敢回京都來打擾你的幸福，直到你說你一直都掛念著我，我才.....”

“不要。”

薑如意打斷的他的話，撲進他懷裡，“你不要離開，你别聽霍謹胡說八道，我沒有變，我心裡依舊有你，我....我希望你在我身邊。”

“那你和霍謹...”

“我現在去同他講。”

傅念川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靜默的點了一支菸。

同他講，是講離婚，還是講别的？

薑如意，你還是沒說清楚。

他們交談的時候，我正在跟沈渡打電話，沈渡很讚同我的做法，但他擔心我的情緒受影響，我告訴他我毫無波瀾的時候他才放下心。

離開這個人不算真正放下，隻有看見她同别人親熱時再激不起任何情緒，甚至能和旁人交談評判兩句的時候，才是真正的放下。

“那我到時候去接你，對了，最近幾天秦臻過的也挺心煩的，聽說程風這個花花公子遇見真愛了，在酒吧為一個女孩大打出手，還將人帶回家裡去了。”

“程家老宅？”

“是啊，他爹氣的抽了他好幾鞭子。”

“秦臻呢？”

“秦臻應該挺生氣的吧，自己的未婚夫在外面亂玩就算了，還將人帶回家去，這不是明晃晃的打她的臉嗎？反正我約她出來玩她都在跟程風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