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如意火了，“你要因為她跟我離婚？”

“你這話倒是有意思，難道你想不明白我為什麼跟你離婚？”

我譏諷的表情讓薑如意更加惱怒，她近乎咬牙切齒的在我耳邊道，“你心裡還想著周安冉對不對？還說我，你不也是想著秦臻又念著周安冉嗎？”

“你想多了，我跟你不一樣。”

我起身看向周安冉，輕聲道，“吃完了嗎？我送你回去。”

周安冉點頭站起來，我欲走，薑如意攔住了我。

“她想回讓他自己回去，你有話要跟你說。”

“我記得沈氏和薑氏並沒有工作往來，如果是私事，那恕我沒法奉陪。”

“霍謹！”薑如意怒氣沖沖的指著周安冉。

“你跟她吃飯都能吃，為什麼跟我說話不能說？”

周安冉尷尬極了，主動圓話，“霍謹，沒關係的，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既然薑總有事跟你說，你還是留下吧。”

“我沒什麼好跟薑總談的。”

薑如意冷笑一聲，“離婚不願意談嗎？”

我還是留了下來，隻不過薑如意心裡有氣，點了不少菜，故意磨磨唧唧不開口，還給我碗裡夾了不少。

“我已經吃飽了。”

“我不信，你就是想跟她一起吃飯，不想跟我一起吃飯。”

我轉頭看著她，利落的承認了。

薑如意氣的喝了口湯才沒有噎住，盯著眼前的餐盤好一會才無趣的扔了餐具。

“你還是愛她對嗎？”

我沒有回答，我的隱私沒有告訴她的必要。

在她眼裡我的沉默就已經是答案了。

薑如意不冷不淡的笑笑，“真是好笑，我們結婚五年，我還是暖不熱你這顆心，她一回來，你的目光就全放在她身上了。”

我平靜的反問，“是嗎？那你說說這五年你是如何暖我的？”

不等她開口，我又道，“你說的每一句我都會向沈渡求證。”

意思就是她撒謊我也會知道。

我等著她開口細數這五年，薑如意陷入回憶，越想臉色越蒼白。

她說不出什麼，這五年似乎她從未對霍謹付出什麼。

就連每年送他的生日禮物都是隨手挑選，隨意到她根本想不起來。

“我....”

“說不出來嗎？”

我並不意外，淡淡道，“那不如說說你跟傅念川認識了多久。”

她皺眉，“我們的事跟念川無關。”

“他插足我們的婚姻，還是無關嗎？”我看著她突兀的笑了笑，“還是你認為你跟傅念川是真愛，是我插足了你們。”

薑如意眼裡閃過心虛，“我沒有這樣說。”

“那我說的就是正確的，你對我們這段婚姻不忠誠，又何必抓著我不願意離婚呢？你跟我離婚不正好可以給傅念川一個名分嗎？”

薑如意看著我，試圖從我眼裡看出幾分不一樣的東西，但沒有，我甚至連以前的傷心憤怒都沒有了，平淡到像是在談一樁生意。

她心口忽然窒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