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衛的反應很怪。

他們是景帝的死士，對景帝有著絕對的忠誠。

可此時此刻，他們卻都目光遲疑，欲言又止。

“打探結果究竟如何？如實說來！”

景帝皺眉狐疑，冷冷開口催問。

肅王更是忍不住催促道：“父皇在問你們話，還不速速稟報！”

“不管打探到什麼，直說便是，膽敢有絲毫遮掩，便是欺君之罪！”

勳貴們紛紛附和道：“正是如此！切莫替任何人遮掩！”

秘衛看看他們，眼神更古怪了。

“啟稟陛下，我等的確打探到，有謠言已傳遍了京都城！”

“什麼？謠言？”勳貴們聞言不樂意了，“陛下隻是讓你們打探是否確有其事，你們怎知是謠言？”

王戰也是皺眉道：“你們可是父皇的秘衛，怎可如此先入為主？”

“難不成，連你們也有了私心，竟然也在這朝堂上站起隊來了？”

景帝聞言，目光豁然淩厲！

秘衛眾人駭然大驚，首領皺眉道：“肅王殿下休要血口噴人！”

“我等直屬陛下，也隻對陛下忠心耿耿！何來私心一說？！”

“真沒有私心才好！”王戰笑道：“那便如實說來，扯什麼謠言！”

秘衛首領看他的頓時有些眼神古怪，似乎……很無奈？

景帝冷冷道：“如實回稟！不得隱瞞，更不得篡改！”

秘衛首領遲疑片刻，終究無奈應是。

“臣等的確查探到有流言遍佈京都城，而且，還不止一個！”

肅王和勳貴集團聞言目光亮起，心道來了來了，好戲開場了！

可為什麼不止一個？

肅王看向勳貴集團，勳貴老將們也微微錯愕。

他們散播的訊息，明明隻有陳洛複仇蕭氏這一個啊！

“那便一一說來，還非得朕一句句問嗎？”景帝對秘衛的反應很不滿意。

這些人可是他最忠誠的耳目和利刃，為何今天這般古怪？

“陛下！”秘衛首領遲疑道：“流言內容過於……惡毒，臣請單獨奏告！”

肅王和勳貴們頓時又不樂意了。

“為何要單獨奏告？文武百官全都等著呢，如實說來便是！”

“不錯！直接說出來，是是非非由百官共同評判！”

“反正也已傳遍全城，大家為何聽不得？快說！速速講來！”

秘衛看他們的眼神，頓時更古怪了，彷彿在看一群憨子。

景帝也目光沉了又沉，冷冷道：“不用單獨奏告，直接說！”

秘衛首領歎口氣，再次遲疑。

景帝瞧得皺眉，朝堂眾人也狐疑至極。

都很詫異，這到底什麼情況？

他們可是秘衛，既然查探到了，卻為何遮遮掩掩？

啪！景帝惱火拍桌，哼聲道：“朕讓你們立刻說！”

秘衛們惶恐跪倒，紛紛低頭。

無奈之下，秘衛首領苦澀道：“是！”

“臣等的確打探到，有流言遍佈京都！”

“隻是內容……卻並非關於小鎮北王陳洛！”

“？？！”得意洋洋的肅王和勳貴集團，笑容頓時僵住了。

“你開什麼玩笑？不是關於他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一定是你們搞錯了！不是關於他的，那是什麼流言？！”

質問聲中，景帝也眉頭皺起。

心急如焚的徐渭，卻突然眼睛轉了轉。

什麼情況？竟跟所有人預料到的都不一樣？

難道事情有轉機？不知為何，他突然嗅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稟陛下，流言的確跟鎮北王府無關！”

事情已經無法避諱，秘衛首領隻得如實回稟。

“臣等探查了京中東西市街頭巷尾，以及十餘茶館酒肆！”

“探查到的流言是……說朝中勳貴老將們把持邊軍，利用邊關之利瘋狂斂財！甚至連各地邊城的商隊，說是許多也與朝中老將們關係匪淺……這，是其一！”

“什麼？！”

整個太和殿上，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