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張冰冷的唇,並未讓我停留太久。
“啪!”
盛月殊的耳光落在了我的臉上。
“江亦,我是來這跟你商量事情的,不是讓你對我耍流氓的。”
她那張微微發紅的臉上透著驚慌和厭煩。
所以,現在的我已經讓她生理性討厭了嗎?
從前的厭惡可能隻是心理上的,至少她還會主動靠近我尋求片刻的歡愉。
可現在,她連碰都不讓我碰,就是因為施望楚的出現嗎?
“讓開。”她伸手用力推我。
我盯著她,沒有避讓。
她依舊在我的半臂和牆體之間。
“你不是為了施望楚,連自己的幸福都可以犧牲嗎?那為什麼連讓我碰你一下都不行?”
盛月殊的手肘抵著我的胸口,似要阻止我更進一步:“江亦,你不要太過分。我是相信你的為人,才會進來跟你談條件的。你不會是想強迫我吧?”
實在是搞笑,我的妻子,竟然要在婚姻期內為别的男人守身?
“盛月殊,難道你真的會認為,我會拿施家換你這樣一個連碰都碰不得的女人嗎?”
我冷哼著,將她拽到門口推了出去。
“滾吧。”
既然她的心思沒在我身上,強留著又有什麼意義?
將她關在門外後,腦子裡一直迴盪著她剛才說的話。
“阿楚是美國mba畢業的,他管理公司肯定會比你更合適。”
她既然這樣覺得,那我倒是很想讓她看看我到底有沒有能力管理公司。
就先拿盛世集團來試試手吧。
我打了個電話給陳紫諾,讓她幫我查一下,收購的那一百億股權的分公司目前是什麼情況。
等這次回海城,就好好整頓一下這間瀕臨倒閉的新能源公司。
讓盛月殊知道,不是隻有她才有讓一家公司起死回生的本事。
陳紫諾的速度很快,掛完電話後沒多久便將那邊的情況和具體資料發了過來。
我的睡意在看到這些資料的頃刻間,變得無比清醒。
花了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去分析這家公司的結構,目前所存在的問題,以及未來的走勢和方向。
整理好一張詳細的計劃表之後,鄭言敲響了我的房門。
“亦哥,走呀吃早飯去。”
徹夜忙活到現在,確實有些饑腸轆轆了。
“好,我穿個外套。”
鄭言瞅著我的被子,有些吃驚:“亦哥,你這床鋪怎麼還整整齊齊的?難道你昨晚沒睡這,上盛總房間留宿去了嗎?”
我冷笑著,向他指著自己的左臉:“我要是真能像你說的那樣留在她房間,臉上就不會挨這麼一下。”
“喲。”鄭言湊進來細細看了之後,有些不能理解:“不仔細看倒是看不出來。不過,你怎麼還捱打了?你們不是夫妻關係嗎?”
“你既然早就查過我,難道會不知道我跟盛月殊的夫妻關係,從來都不算和諧嗎?”
說著,我便起身出門去,也不想再繼續聊這個話題。
本以為求愛不果反挨一巴掌,已經夠叫人丟臉的。
結果我們倆在早餐廳裡又遇到了盛月殊和施望楚。
施望楚右手的手腕被紗布包裹著不方便吃飯,左手也沒怎麼動。
那張嘴倒是沒有停過。
因為一旁的盛月殊,正十分體貼地在喂人家吃飯。
“亦哥,要不我們還是不吃了吧。”鄭言有些為難。
任誰看到自己的妻子在給别的男人餵飯,也會氣得暴跳如雷吃不下飯吧?
但是我是什麼人?我什麼沒經曆過?
我他媽什麼顏色,什麼款式的帽子沒戴過?
“咱們吃咱們的,别看就行。”
我隨便拿了些吃的,就坐在他們不遠處的斜對面。
嘴裡剛塞進一隻酸菜包子,手機的鈴聲便響了起來。
是個陌生的號碼。
“喂,哪位?”
對面卻傳來劈頭蓋臉的罵聲:“江亦,你為什麼非要刺激阿楚?他都要自殺了,你為什麼還要追著他去漠河不放手?非得把他逼死了你才高興是嗎?”
原來,是來興師問罪的薑文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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