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還站在門邊沒有反應過來,鄭言已經越過我走進房間。
“拿上最重要的東西走吧,行李就不用整理了。”
他在我房間裡來回踱步,沉思片刻後我選擇相信他。
“我東西不多,幾分鐘時間就可以走了。”
說完,我便將所有東西一股腦丟進行李箱裡。
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證件,便拉上行李箱跟他出門。
下了電梯,穿過酒店大堂,鄭言安排好的車子已經停在門口。
“快。”他拿過我手中的箱子,丟進後備箱後,隨即跳上駕駛室。
一套流程下來,簡直行雲流水。
我這屁股剛捱上副駕駛的座位,他腳下的油門已經開始轟鳴。
車子很快就駛離了酒店,開進寂靜無人的公路。
過了好一會兒,鄭言的速度才慢慢平穩下來。
我這才找到機會跟他說話:“所以我們要去哪?”
“古蓮機場,買最近的航班回海城。”
看著他略微緊張地語氣,我不免覺得有些好笑:“你是不是有點誇張了?弄得好像有人追殺一樣。”
“就算我回到海城,難道我就安全了嗎?”
鄭言稍稍放慢了速度,側頭望了我一眼:“你可能不清楚,他們真的會讓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看著他此刻的眼神,我心中的那團疑問猶如滾雪球,越來越來大。
不過在確認之前,我還是得再試探一下。
“很奇怪。你憑什麼認為他們就會對我下手,而不是其他人呢?再說了,我跟你非親非故,你為什麼隻幫我卻不幫其他人呢?”
鄭言的眼中飛快地閃過微妙的情緒。
他又解釋道:“其實是我剛才在走廊那,偷聽到天佑要舉報你的事情,所以才想著帶你離開這的。你是好人,我想幫你。”
這個藉口還行,但是騙騙别人可以,卻無法騙過我。
“鄭言和鄭清遠,應該有著某種特殊的關係吧?所以,你認識鄭清遠嗎?”
隨著我的發問,鄭言手中的方向盤明顯被捏的越發地緊。
“其實我原本也不可能會往這個方面想。主要是我覺得,你對我的關注度有一點點過頭了。其次,你的眉眼和你父親的的確有幾分相似。我也是確認了好幾遍才問你的。”
如果不是一個小時前林清菡傳回的這組資訊,我不會聯想到鄭言會是鄭清遠的兒子。
鄭言沒有狡辯:“是,你想的沒錯。鄭清遠便是我的父親,六年前死於芝加哥。”
“抱歉。”
萬萬沒想到的是,這竟然是真的。
做為一個曾與他父親一起爆出過醜聞的人,此刻面對鄭言,我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隻說了一聲又一聲的對不起。
“都過去了,再說這也不是你的錯。”
鄭言沒有否認,也沒有展露他的悲傷和痛苦,隻淡淡地笑著,像是談論著無比尋常的往事。
“那件事情之後,我們舉家從國內搬到芝加哥生活。可是在那一年都沒到,我就永遠失去了他們。”
“我爸明明是中毒死的,可醫院的診斷卻是心臟衰竭而亡。”
所以,這真的跟我的猜測一樣,他是帶著為父討回公道的目的而來。
鄭言靠近我,就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
“那今晚,天佑的事情是你做的?”我有些不不敢相信地問道。
鄭言笑著點頭:“是啊,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被爽到?”
我忍不住責怪道:“你真是瘋了,既然知道他們的手段,你又為什麼要參與進來?”
他猛然在路邊停車:“亦哥,你能不能幫幫我?我真的很想查清楚,當年到底是誰把我爸害成這樣。”
“我幫你?難道你不知道我也是當年那件事情的參與者嗎?”
我冷聲斥責,想讓鄭言可以認清現實,因為真相絕非是這麼容易可以查到的。
“就是因為我知道,才來找你的。我爸不會做這種事情,我也相信你的為人。請你幫幫我吧,需要我跪下磕頭嗎?求求你,亦哥......”
望著鄭言,我像是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這一聲聲的哀求,我如何能夠拒絕的了?
“行了,回海城再說吧。不要耽誤趕路。”
我真怕自己在這不答應,他真的會放下方向盤,跪在地上給我磕幾個。
“那我們一言為定,隻要回到海城,我就馬上去找你。”
鄭言興沖沖地說著,將油門踩的飛快,不一會兒就到了古蓮機場。
但叫人不幸的是,我們還是晚來了一步,
機場門口四處散落著黑衣人,似乎就是衝著我來的。
我將鴨舌帽往下壓了壓,隻期盼著不被他們發現。
但好巧不巧,一個清亮的聲音從我背後響起:“江亦,你縮頭縮腦的在這乾嘛?”
現在誰喊我的名字就是在害我!
剛想回頭開罵,卻看到身後面色憔悴的盛月殊。
她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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