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雙管齊下,這是逼我泡茶了?
心中隱隱生出幾分憤怒,這錢他們愛要不要,這茶我絕對不會泡!
“江亦,昨晚我幫了你這樣一個大忙,你應該不會拒絕泡區區一杯茶吧?”
盛月殊從辦公桌後頭抬起頭,望著我。
眼中的淩厲,不容拒絕。
她似乎洞悉我心中的想法緩緩道:“泡一杯茶而已,你不虧吧?人小許可是虧了價值幾百萬的項鍊呢。”
我反問道:“要不是你執意讓給我摘下,那根項鍊又怎麼會丟呢?”
一切倒黴的根源難道不是因為他們倆的出現嗎?
盛月殊的眼神微微一沉:“自己的失誤,卻賴在别人的頭上。你不覺得自己很沒擔當嗎?我也不想跟你多說什麼,泡完茶我馬上讓你簽字走人。
她這哪裡是泡茶,而是藉機羞辱我。
看來今天不泡這杯茶,她橫豎是不讓我走了。
燃起的怒火在心裡灼灼燃燒,可理智卻在壓抑著怒火。
我隻感到此刻自己的心臟被一隻大手緊緊地握住。
越捏越緊,幾乎快要喘不過氣。
”江亦,無法改變的結局,還是少做一些無謂的掙紮比較好。”
她笑著勸我,又坐回到電腦螢幕後邊,繼續勘查報表。
“好。”
我麻木地走到辦公室內的水吧檯,拿出一罐君山銀針丟了些在水杯中。
這茶性寒,對胃是極傷的。
他既然這麼想喝,那就讓他好好嚐嚐。
我直接灌入九十多度的沸水,也不管泡茶的那些講究,直接攪和勻了就端給他。
許思域今日在這算是揚眉吐氣。
他笑著對我說道:“沒想到還能喝到你泡的茶,真是有點受不起。再怎麼說江亦哥你也算是我的前輩。生活上的前輩,也是工作上的前輩。”
生活上的前輩?他這話說得含糊,卻意有所指。
此刻的我,像極了古代給太太奉茶的妾室。
這種被羞辱的感覺,刺穿了我大腦的皮層,激起我隱藏的報複心理。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我的手做出了我身體最想做的反應。
在許思域的雙手靠過來之際,我端著茶杯的手,竟然鬆開了。
那本熱氣騰騰的君山銀針,瞬間打翻在他的手背上。
“啊!!!”
許思域的尖叫聲刺破了安靜的辦公區,驚動了不少正在安心工作的人。
“怎麼了?”盛月殊急急忙忙地衝過來,檢視情況。
許思域忍著劇痛道:“盛總,是,是江亦......”
“是,我不應該沒幫他吹吹涼。可是我也不知道著杯子送到他的手邊,又回被打翻啊。”
我故作緊張,更是將那個又字提高了音量。
盛月殊遲疑片刻,“你趕緊先去洗手檯用冷水衝,一會兒我安排車,叫司機送你去醫院。
”盛總,您一定要給我做主。我這手背,被燙了兩次,已經有傷疤了。”
他說完,衝進廁所沖涼,緩解燙傷帶來的焦灼感。
盛月殊按排好了司機在樓下等著送許思域上醫院。
畢竟,他真新舊傷疊加,也算是吃了點苦頭。
“江亦,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盛月殊看了我一眼,眸子深沉,帶著我看不懂的情緒。
我略帶委屈地問盛月殊:“你什麼意思?不會是覺得這是我做的吧?”
“不然呢?”她的反問帶著怒意。
“盛月殊,你可以懷疑我一次。但是不能在同一件事情上懷疑我兩次!上次在攝影棚的咖啡事件,難道你忘了自己是怎麼誤會我,逼我道歉的嗎?”
我的聲音微微顫抖,似乎在道儘所有的委屈。
他許思域會演,難道我不會嗎?
錯了,我江亦隻會比他演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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