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是盛月殊為了保許思域,而讓朱易鳴站出來頂包。
但聽著她生氣的語氣,似乎是我判斷錯誤了。
盛月殊氣得掛斷了電話,這件事情似乎就這樣過去了。
朱易鳴從那個電話之後就從公司消失了。
而許思域則與平時沒什麼兩樣,仍舊跟在盛月殊身邊,出席各種重要場合。
我們倆,誰也沒有再提起那天的事情。
合同簽完,我將工作交接完後便將辭職報告打出來,送到盛月殊辦公室。
辦公室門虛掩著,許思域此時就在辦公室裡。
倆人不知道在說什麼,離得很近。
我看著盛月殊的側臉,帶著溫和舒緩的笑意。
這是她從未對我有過的神色。
在我面前,她總是處在一種情緒緊繃的狀態。
我收起心神,敲了敲門。
盛月殊坐正了身子:“進來。”
許思域站在她身旁,唇邊帶到笑意看著我。
“江秘書,最近身體怎麼樣?”
盛月殊也對我說道:“江亦,你看看,那天你這樣懷疑他。可許思域一點不記仇,也不計較你對他那些侮辱。很多時候,你應該學學他的心胸。”
我點點頭沒有否認:“你說的是,他這麼好你就應該自己留著,好好感受。你就瞎摻和了。”
說著嗎,我將手中的辭職信丟在盛月殊的桌上:“别廢話,趕緊簽字。”
盛月殊隻看了一眼便將它撕成兩半丟在垃圾桶裡。
“江亦,我是不會簽字的。無論是公司,還是家庭我都不許你有任何離開的想法。”
她一如既往,隻考慮自己的感受。
這一次我懶得跟她爭執去留,而是對許思域道:“你不是很想讓我走嗎?現在你看到了不是我不想走而是你的盛總不讓。往後你與其找我麻煩不如好好做做她的思想工作。”
許思域的臉上閃過尷尬地神情,他有些變扭地笑著。
“江秘書說笑了,我怎麼會這麼想?我當然希望盛總家庭和美工作順利。隻要是她想的,無論是任何事情我都會支援,包括她想留下你。”
他將話說的冠冕堂皇,其實心底早已經不知道咒罵多少次。
“你可真是虛偽。”我冷哼道。
盛月殊站起身帶我道:“江亦,小許說得沒錯。他一直都希望我們好好的,隻不過我們倆的情況有些特殊。旁的人不清楚難道你還不明白嗎?讓你順從我就這麼困難嗎?”
“盛月殊,我不僅是個男人,還是個快要死了的男人。我現在隻想順從自己。”
我到底還在這跟她爭論什麼?我就應該直接走掉,再也不要理會這些人。
“是,我知道你現在生病了。所以我就已經改變自己對你的態度了。可你呢,江亦,你為什麼看我還是用那種看仇人的眼神?難道你忘了從前到底是誰對不起誰了嗎?”
每次盛月殊提起這件事情,我都會被噎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但今天我的情緒明顯有些不對。
“這兩年,我的懺悔和贖罪難道還不夠嗎?盛月殊,我隻有半年的時間了。你困著我,不如讓我看著你二婚,我一定會給你送上祝福。”
說完,我轉身離去。
盛月殊大步走到我前頭:“江亦,今晚是我們回盛家吃飯的日子,可你現在卻說這種讓我二婚的話,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過分,我永遠比不過你。並且我認為自己已經不是盛家的人,我就不用去了吧?”我冷著臉問她。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冰冷的態度刺激到,盛月殊竟然緩和了自己的語氣。
“江亦,你知道我一個人應付不來家裡的情況。沒有你在,我總是會被捱罵。”
這個倒是確實。
盛月殊和家裡的關係不好,雖然盛董事長和盛夫人也不大喜歡我。
但是我的性格,和說話的方式卻不會令人討厭。
父女兩經常處在吵起來的邊緣,都是被我從中化解。
要是沒我在,估計飯桌都能讓這父女兩給掀翻了。
我抬了抬下頜對著許思域:“這麼大個活人站在這你沒看見嗎?我覺得他比我更想跟你回盛家,所以他一定會表現的比我更好。”
或許她從未想過一個男人會這樣將自己的妻子推到别的男人身邊。
她氣憤將我推到牆上:“江亦,我再跟你說一遍。不要侮辱我和許思域之間的關係,我們和你想的那樣完全不同。”
背骨撞擊牆壁讓我渾身痛到生出窒息的感覺。
“無所謂了,隨便你們是什麼樣的關係,反正跟我沒關係。”
我咬著牙,控製著從骨頭縫裡發出來的疼痛感。
“所以,你是打定主意不跟我回去了是嗎?”盛月殊抓著我胸前的衣服,再一次問道。
是的,我想說是的。
可我的牙縫裡卻擠不出一個字來。
辦公桌上,盛月殊的電話響了起來,許思域提醒道:“盛總,是盛董事長的電話。”
盛月殊這才對我鬆開手,去接電話。
“什麼事情?”她開著擴音,冷漠地問道。
“星星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有沒有去找你和江亦?”
盛月殊這才開始認真起來:“你說什麼,她又丟了?她最近到底是怎麼回事,三番兩次的離家出走?”
盛董事長沒有回話,隻是不斷地催促她感趕緊去找人。
我回想起上回盛含星跟我說的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關於她要嫁人的事情。
盛含星的離家出走,會不會跟這件事有關?
可她的情況如此特殊,盛董事長為什麼非要讓她嫁人?
盛夫人難道也真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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