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是誰,她是盛月殊啊。
她從來不會叫人失望,從來不會因任何人而退步。
即便坐在對面的男人,是生下她的父親。
她笑著站起身,對盛懷遠說道:“有件事情瞞了爸爸二十年,我看現在也是時候告訴你了。”
盛懷遠對她的事情並不感興趣。
“我沒時間跟你瞎扯,剛才我說的事情你趕緊落實了。不然你自己等著付那筆違約金,别想問我借走一分錢。”
盛懷遠還在試圖威脅盛月殊。
但盛月殊卻不慌不忙地,將一張泛黃髮舊的合同和回款單拍在茶幾上。
“爸爸要不要看看這張單子上的內容再說話?”
我坐的遠,不知道那裡頭寫的是什麼。
但是,我絕對相信這是盛月殊的底氣來源。
盛懷遠拿起那張單子,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仍舊有些不敢相信。
“這怎麼可能......”
我忍不住上前,終於看到裡面的內容,這是一張投資彙款單。
投資的時間,正是二十年前。
盛月殊的母親,以盛月殊的名義向威樂公司投資款項一千萬,回報週期正是二十年。
威樂公司,幾乎是人人都有所耳聞的跨國科技公司。
公司位於矽穀,從最初的電腦設計和銷售業務,後發展為設計,研發電腦、手機、穿戴設備等電子科技產品公司。
威樂在二十年前初期進入市場,於十年前赴納克達斯上市,市值早已突破萬億。
而這張單子上的一千萬早已經滾動成千億。
若是各路媒體知曉這件事情,下一任的海城首富,恐怕就要落在盛月殊的頭上。
我同盛懷遠一樣,愣在原地無法動彈。
本以為盛月殊的身價最多十幾億,卻沒想到她暗中早已是千億大佬。
低調,她實在是太低調了!
我要是有她這麼多,早就不知道飄到什麼地方去了。
明顯,此刻盛懷遠的氣勢已經消散全無,沒有人會在這張單子面前挺住自己的固有的傲氣。
比不上人家的財力,這就很難堪。
“看好了,看明白了吧?”
盛月殊笑著將盛懷遠手中的單子拿了回去。
盛懷遠顫顫巍巍地想去搶那張單子,被盛月殊輕易地躲開。
“你搶走有什麼用?上面是我的名字,這筆錢再怎麼樣也都不可能會落在你的手上。”
“這,這你媽的一千萬裡,肯定有一部分是我的。那這筆威樂公司的分紅,你必須得分我一半。”
我忍不住看了一眼盛懷遠,自己女兒的都要搶。
這屬實是有點過分了。
“我懶得跟你掰扯這事兒,自己去找律師問去吧,我知道跟你說這事兒,你就會想著法子跟我鬨。我早就準備了最好的律師團隊等著跟你打官司呢。”
這種涉及到二十年前的款項,又怎麼可能去證明這筆錢裡各自的占比有多少。
畢竟上面也根本沒有盛月殊母親的名字,隻是盛月殊個人的名字,也涉及不到遺產糾紛。
就算這場官司真的能打起來,占上風的依舊是盛月殊。
盛懷遠如何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他的氣焰再一次消散,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
“月月,咱們倆再怎麼說都是最親的親人。就算這是你媽媽留給你的,爸爸沒意見。隻是,你既然有這麼多資產了,那個外資項目讓爸爸一起參與跟你賺點錢。那肥水還不留外人田呢。”
既然盛月殊已經有了這筆投資款托底,我猜她會強硬到底,不給任何欺負過她的人絲毫機會。
可她卻笑著說:“您說得對,再怎麼樣我們都是父女。有錢咱們應該一起賺。”
我詫異地看著她,不知道她為什麼再一次不安常理出牌。
盛懷遠忙點頭如搗蒜:“是是是,說得對有錢一起賺。不愧是我的好女兒。”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盛月殊話鋒一轉。
“你說什麼,爸爸都答應你。”盛懷遠喜滋滋地搓著手掌心。
“我要進盛世,我要總經理的職位。”
盛世總經理的職位......
我忍不住看向二樓旋轉扶梯的方向,那裡有個身影已經站了許久,不知道此刻是不是還能站得住。
畢竟盛世集團現在的總經理,可是季月嫻的弟弟,季凱軒。
盛懷遠猶豫了:“這,也不能一時間說讓人家讓位,就讓位的吧?總要給些時間做人事調整和安排。”
盛月殊點頭:“行,那就不用談。”
“這樣,爸爸退一步讓你進集團董事會怎麼樣?這是不是比總經理的崗位聽起來更厲害?”
盛懷遠給女兒賠笑的樣子是我從未見過的。
今天才算是知道,有些事情錢辦不到那是因為砸得還不夠多。
隻要足夠多,天都能給捅下來。
盛世集團的董事,也算是今天父女倆的“戰爭中”最大的勝利了。
但盛月殊再一次令人跌破眼鏡。
她拒絕了。
“董事?你能轉給我多少股?沒有的話,也不用拿空頭支票來吊著我玩。我想要實際做事的權利,而不是一個漂亮的名頭。我再問你一遍,盛世集團總經理的職位,你給不給我?”
盛懷遠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這......”
此時,扶梯後的身影再也站不住。
季月嫻扶著小腹面色鬆快,緩緩下樓:“月月,怎麼又跟爸爸吵起來了?今天為的是什麼事情跟媽說說。”
媽這個字眼,讓盛月殊的臉色漸漸冷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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