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無傷沮喪地噘起了小嘴。
墨昭捏他鼻尖,笑道,“你噘什麼嘴啊?你爹爹如今這樣,有一個娘肯要咱們就不錯啦,還想由著你挑,想得美。”
墨無傷有些不好意思。
他靠在爹爹肩窩裡,哼哼唧唧道,“其實,其實剛剛這個大小姐也好,就是她有點冷冰冰的,我有點怕她,她不像沈姐姐那麼喜歡我......”
墨昭笑著哄兒子。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需要處的,你又不是金元寶,哪兒有那麼多人一見到你就對你愛不釋手?”
“方才那個大小姐雖然冷冰冰的,可那是因為她這些年被壞人傷害過了,她心如死灰了,自然就沒有什麼熱情勁了。”
“你轉頭再看,她如今對沈姐姐是不是很熱情?因為沈姐姐呀,對她真心一片,她被沈姐姐感動了,就願意真心接納沈姐姐。”
“咱們也一樣,不管她是不是冷冰冰的,隻要咱們真心跟她相處,她也一定能真心接納咱們。”
“無傷,你記住爹爹的話,是我們有求於人,是我們需要她為我們遮風擋雨,難得她不嫌棄咱們,那咱們就應該主動一點讓她接納我們,你想要人家喜歡你,你就得先去好好愛别人,你不能什麼也不做就要求她必須對你好對你笑......”
墨無傷乖乖跟著爹爹走,努力將爹爹的話記在腦子裡。
爹爹陪不了他多久了,可是爹爹說的話,能一輩子留在他心裡,爹爹的教導,會陪伴他走完一生。
......
沈錦書壓根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唸的墨家父子倆陰差陽錯被她拱手讓了人,想做個瀟灑寡婦將來好跟墨無傷小崽崽吃香喝辣的她,居然一著不慎混成了個滑稽的媒婆。
她摟著軟乎乎的窈娘,一覺睡到大天亮。
起床後,她跟窈娘排排坐在窗邊各自梳頭。
聽到不遠處鑼鼓喧天的動靜,一無所知的沈錦書還低頭笑眯眯跟窈娘說,“你看你公主孃親多有面子,侯府的人居然把儀仗隊都準備好了,鑼鼓喧天,就等著迎接你娘呢。”
窈娘眨了眨眼,納悶地說,“可是,我聽起來怎麼像是要娶媳婦?”
沈錦書撓頭。
是嗎?
她們現代結婚已經很少有人敲鑼打鼓了,隻有歡迎大人物的時候才會搞這種儀仗隊......
沈錦書站起來看了看聲音傳來的方向,跟窈娘分析,“這鑼鼓聲的的確確是在侯府裡面,可昨兒個我們沒有聽見侯府誰要娶媳婦啊,所以這鑼鼓聲肯定是歡迎你公主孃的。”
窈娘一個七歲孩子也不懂,見沈錦書信誓旦旦說是歡迎她孃的,她點頭信了。
她站起來期待地望著鑼鼓聲傳來的方向,“那我們快點梳頭,然後去看看熱鬨吧,我爹孃是不是已經來啦?”
沈錦書說,“不急,應該還沒來,要是來了,你小舅舅早就來喊我們了。”
沈錦書話音剛落,換了身竹青色錦袍愈發顯得英俊無雙的趙桓禹就從月牙門裡走進來了。
那傢夥也不知道遇到了什麼大喜事,走路帶風,春風得意,眼角眉梢都透著歡喜和張揚。
眨眼間,趙桓禹三步並作一步來到沈錦書窗外。
他手肘搭在窗台上,微抬下巴意氣風發地望著沈錦書,笑容比天上的太陽還要刺人眼。
沈錦書盯著他上上下下看了看,“你乾啥笑得這麼瘮人?你撿到寶貝了?”
趙桓禹沒撿到寶貝,卻比撿到寶貝還要得意。
他彎起嘴角問沈錦書,“你聽到那鑼鼓聲了嗎?”
沈錦書點頭,“那麼響亮,我又不是聾子,怎麼聽不見?”
趙桓禹笑得愈發明朗,“知道那鑼鼓聲是乾嘛的嗎?”
沈錦書嗤了一聲,“你小瞧誰啊,三歲小孩都能猜到,那當然是歡迎你公主姐姐和駙馬姐夫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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