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天笑了笑。
“我要是不當社牛,就我這模樣别嚇得人都不敢跟我交朋友。”
他自嘲著,看上去十分開朗。
如果我沒在視窗看到他從黑色寶馬下來,我也會認為他是個能開得起玩笑的大男人。
但現在,我隻覺得别天是個心思深沉的可怕人物。
“别天,你在路上碰到什麼事情耽擱了?”汪東昇問道。
我轉頭望向别天,也想聽聽他的解釋。
他彷彿毫無破綻,說話半真半假。
“我朋友昨天借了我的車,結果他今天還給我的時候支支吾吾說把我的車颳了,我問他在哪兒刮的,他說和别人的跑車擦肩而過的時候刮的。”
“他下車檢查的時候,看到有人來害怕就跑掉了。我想這不是讓人家車主難受嗎?就去交警那邊走了趟交代了這件事,希望能找到車主好給人賠禮道歉。”
别天說著歎了口氣。
良家軍聽得愣神,“你今天的遭遇,跟王孝東還挺像的。”
“不過,他開的是跑車,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跑車車主,如果真是這樣,那你們還真是有緣分呐。”
“是嗎?”别天驚訝。
我微笑不語,隻喝著茶。
别天左看看右看看,“那下面的銀色跑車是你的?”
“對對對。”
我還沒回答,良家軍迫不及待點頭。
“你也看見了?多漂亮的車,被刮壞可惜喲。”
别天懊惱又愧疚地看著我。
“想不到......真不好意思啊王孝東,我們認識的第一天就遇到這種事情。”
“你放心,不管你車多貴,我砸鍋賣鐵也給你賠。”
“我朋友不敢擔責就是因為賠不起,又怕因為我的車被交警找到牽累我。”
短短幾句話,别天就立了個有情有義的人設。
如果不是我開娛樂公司,經常看人表演,還真被他給騙過去了。
這樣看來,别天在演戲上面還挺有天賦......
扯遠了。
我將發散的思維趕出腦子,用儘精力去對付這個虛偽的人。
“沒什麼,”我擺擺手,“畢竟不是你親自刮壞的。”
“再說那點錢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你又是汪叔的養子......這件事就算了,我們不要再提。”
我在“親自”兩個字上面咬的特别重,想看看别天的反應。
沒想到除了頭次見面他有點不自然,現在他的表情都沒怎麼變過。
我心中冷笑。
先讓别天逍遙快活幾天,等我有時間再跟他算賬。
别天撓撓頭,憨厚一笑,“王孝東你真是大度,不過我說好了要賠償,就一定會做到的。”
“不讓你賠償,你會良心不安嗎?”
我故意反問。
别天重重點頭,“我不喜歡占别人便宜。”
我歎氣,“那好吧,其實也不貴,就百八十萬的。”
“主要這車是限量款,它的保修費和塗料都挺貴的,還要專門送到港口那邊去修。”
别天臉色僵硬。
“這麼貴啊?”
良家軍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别天,這點錢算什麼,讓老汪給。”
“這不好。”别天拒絕,“本來是我朋友闖禍的,我幫忙還能說是為了好友,要是讓汪爸幫忙,這就變了性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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