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曉東還真是個大忙人。”
大伯陰陽怪氣地笑了兩聲。
他抖了抖自己的乾部夾克,神情優越。
“不過......”大伯拉長音調,“曉東還是走了你們的老路,當商人能有什麼出息?追求提前畢業的虛名,不如穩下心去沉澱,做個有深層內涵的人。”
他拐彎抹角地貶低我們。
媽媽神情不虞,老爸則有些心情低落。
我爸對大伯這個兄弟付出真心、一再忍讓。
換來的卻是對方的輕視!
我神情微冷。
“難怪堂哥延畢了一年,應該是學習.大伯說的做個有深層內涵的人吧?”我嗤笑了著反問。
老爸咳嗽了兩聲,“曉東。”
王嵩本應該是去年畢業。
但因為掛科的原因,今年才通過補考畢業。
相比之下,我的優秀就讓大伯心裡不平衡了。
原以為我的嘲諷會讓大伯破防。
他卻抿著唇,眼睛陰冷盯了我好幾十秒,最後冷哼一聲。
“我不跟小輩一般見識!”
大伯手一甩,大步向前走。
我有點驚訝,大伯今天還挺能忍的。
看來這場鴻門宴不簡單呐。
我和爸媽跟了上去,很快就到了大伯定的包廂。
包廂裡坐著的不隻是大伯一家,還有幾個陌生的男女。
除了大伯家四個人,陌生的男女也有四個,而我粗略一看在場的軟椅......
就剩兩把軟椅,我們家三人怎麼坐的下?
“哎喲,瞧我糊塗的。”
大伯母突然出聲。
“弟妹平常都喜歡拿著家裡的錢和那些家庭主婦出去做美容、美甲什麼的,我想著這次聚會都是有工作的,大家說話弟妹也聽不懂…...我以為比起正經聚餐,弟妹更喜歡去會所,不會過來呢。所以沒把弟妹算進人數裡,這,這少了個位置怎麼好?”
大伯母為難地看著我媽,在看見她頸部的寶石項鍊時,眼裡一閃而過的嫉妒。
“要不弟妹去隔壁會所做個美容?這錢做嫂子的出了。”
大伯母假笑著,佯裝大度。
我媽氣的臉色發白,一直忍著心裡的委屈。
前世也是這樣,為了家庭和諧,媽媽忍受了大伯母無數次的譏諷。
要是我媽反駁回去,還會被她說成是斤斤計較。
就像這次,我媽還沒說什麼。
大伯母又哎喲喲的叫起來。
“弟妹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嫌棄我給的少了?你就委屈點,為了男人的事業忍忍,再說你花的錢也不是你自己掙得......”
媽媽身子都氣的發抖了。
老爸冷臉,“大嫂,你們說今天是家庭聚會,現在又是什麼情況?我老婆不是王家的人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但定錯位置了,你們用得著揪著不放嗎?我都提出解決方案了,弟妹還委屈地站在那兒。”大伯母撇撇嘴。
有個穿著華麗的年輕女人笑著附和。
“周處長說的也有點道理,位置不夠嘛,周處長又不是故意讓人難堪的。”
大伯母姓周,是市裡辦事處的處長。
“這位女士要不要去隔壁坐著等會兒?我們很快就能談好了。”
坐在我們對面的人,全都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媽。
彷彿我媽不答應,就是不懂事、任性的人。
這麼明目張膽的欺負......
嗬,真是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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