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喜歡從眾,故而喜歡看熱鬨,沒人會真的想要探尋真相。
這個計謀,誰當場取得勝利才是勝利。
宋徽宜注意到了,所以她先發製人。
顏姝想讓她成為眾矢之的,那她就讓所有人都來看這場好戲。
“她太過分了!”
袁菲除了性子急,人還是很單純,聽到真相整個人都氣呼呼的,“她拿我當槍使!知道我喜歡穆……啊不是!總之她竟然想讓我當壞人,讓我去誹謗汙衊别人!”
要是宋徽宜解釋清了,她就是那個被人追著罵的人。
袁菲心中一陣後怕。
顏姝心思太歹毒了!
這樣想著,又想到剛剛自己說的話,人都要急哭了,“宋姐姐,我剛剛咄咄逼人,沒嚇著你吧?”
“應該隻有顏姝嚇著吧?”宋徽宜淡淡的笑。
她沒有剛剛的倉皇害怕,隻剩下平靜。
袁菲看著他們鎮定的表情,後知後覺:“所以你們剛剛是在演戲?”
她看著被揍得臉腫了半邊的王穆洲,手指顫抖的指向他的臉,簡直不可置信,“演戲要把人打成這樣?!”
都打成豬頭了!
宋月成有些尷尬。
他摸了摸鼻子:“王兄實在不好意思,沒演過戲,下手有點不知輕重。”
“你這不是有點。”
王穆洲抬手摸了一下傷口,忍不住嘶了一聲,“我這種從文的和你這種從武的打架,單方面被製裁,男人氣概都沒了!”
他還有心情開玩笑,說完自己就笑起來。
笑起來,又牽扯了臉上的傷口,一張臉皺成了一團。
袁菲立馬道:“穆洲,我陪你去上藥!”
“好。”王穆洲勉強扯了下嘴角,“你們先聊,我先走一步。”
他和袁菲兩人一起走了。
人走後,宋徽宜愧疚的看向王太太。
“沒事。”
王太太知道她想道歉,打斷了她,“一開始看到穆洲被打,說不懵不惱火是假的。突然想起你說不會害我們,我就想你有什麼計策。”
宋徽宜笑道:“我信任您。您能幫王先生鞏固好後方,是有本事的人!”
“别說,還真把我嚇著了。”
王太太嗔了她一眼,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還是你腦子轉的快!沒想到顏姝想要讓你名聲敗壞,同時把穆洲和袁菲那孩子都牽扯了進來!
我還得感謝你妥善處理了這件事。穆洲是捱了頓打,你也向大家解釋了是誤會,在外人看來這是無妄之災。他是受害者,並沒有過錯,也沒有毀了他的名聲。”
顏姝做一件事,同時害好幾個人。
要不是宋徽宜聰敏的發現了端倪,先發製人化解了危機,後果都不堪設想。
今日來參加宴會的,全部都是南城的權貴,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件事真讓他們遭遇了,地位是不會動搖,但在人前出了醜,很長一段時間面子上都掛不住。
他們要權要錢,也要臉面!
特别是王太太這種喜歡交際的,更是難以抬頭。
“洪門如今也敢欺負到我們王家頭上了!”
王太太憤憤不已,怒火難平,“我明兒倒是要去問問顏櫟,他的洪門是不是要和我們王家作對!”
王家做軍火生意,黑白兩道都有勢力。
這年頭誰都要給買辦幾分臉面。
他們不是可以隨意被欺負,打碎牙齒含血下嚥的人,顏姝算計到他們頭上,確實有些草率。
“女人的妒忌心就是這樣。”
宋徽宜眼底滑過精明的笑意,和宋月成道,“你回去也添油加醋的和爹爹說說。這件事洪門想要討個清淨,總得扒點東西下來。”
顏姝這樣對她,她也不會客氣。
顏櫟不可能同時和王家和青幫作對,想要平息此事,自然會放點好處。
她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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