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宜微微一怔。
沒想到李太太動作這樣快。
也是,孩子失蹤了一個星期,又好不容易得了找回孩子的方式,她一顆心迫切不已,自然坐不住了。
宋徽宜當機立斷。
她重新上了汽車:“四弟,你送我去一趟李公館。”
“李公館?”宋月成詫異。
他看了看手錶,已經十點,俯下身看副駕駛的她,“這麼晚了,說不準主人家已經睡下了,有什麼事不如明天再去?”
“要去的。”宋徽宜道,“那邊今晚沒人能睡著。”
宋月成便沒再說什麼。
二十分鐘後,汽車停在了李公館門口。
見宋徽宜要往裡面走,他探出頭問她:“需要我陪你一起進去?”
李太太隻請宋徽宜。
若是白天也沒什麼,偏偏現在已經夜深,她貿然帶個男人上門總歸是不好的。
宋徽宜猶豫再三,還是應下了。
她不知裡面的情形。
今日和宋月成出門,她放心,故而手中的槍沒裝子彈。
這會身邊又沒帶著千羽和萬蝶,她進去就是孤身一人。有宋月成在旁邊,萬一有什麼突髮狀況,沒準還能震懾一下。
李公館的門房見是宋徽宜,連忙將她請了進去。
果然,大廳熱鬨非凡。
除了李太太和李先生,還有雙方的父母,連王太太都來了。
雙方父母正吵得不可開交,見有人進來,都不約而同的看了過來,一下子噤了聲。
“這又是誰?”
一個婦女凶狠的看向坐在旁邊的李太太,開口就是尖酸刻薄,“江文怡,你到底叫了多少人?是想要所有人看我們李家的笑話嗎?”
她說話時,唾沫橫飛,手舞足蹈。
李太太扶額坐在那兒,沒有理她。
聽他們吵吵嚷嚷兩個小時,她頭疼得很。
見宋徽宜來了,李太太才有了些心情,她吩咐傭人看座。
宋徽宜坐在王太太旁邊。
“班班找回來了?”宋徽宜悄聲問她。
“找回來了!”
王太太附在她耳邊小聲說話,“孩子下午就回來了,回來抱著李太太哭了好久!我下午就在這兒,看著孩子用手抓東西吃,狼吞虎嚥的還不知道餓了多久!吃飽飯就睡著了,這會兒還沒醒。”
她也是有孩子的人,最看不得小孩子受苦受難。
今日看到班班全身臟兮兮的樣子,她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說起這些事,王太太又感覺鼻子發酸,連說了幾聲造孽,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
宋徽宜也歎了口氣:“現在是什麼情況?”
“當父親的綁了自己的兒子騙取錢財,文怡說要離婚。”王太太言簡意賅,“李家不肯,江家父母也有些猶豫。”
她又道,“他們兩個小時前過來的,一直在吵。我原本說我一個外人不摻和他們的家事,文怡讓我留下來。”
宋徽宜瞭然。
雖說離婚現在是件時髦事,不過對於絕大多數年長的人來說,離婚還是一件無法接受的事情。
女兒家離婚,和被休了沒什麼區别。
被休了的女人,是被人瞧不起的。
李太太知道這是丈夫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後,頓時心如死灰,堅定的想要離婚。
又知道自己的父母思想古板又優柔寡斷,便請了王太太和她,想讓她們兩個知情人關鍵時候能幫幫忙。
她不想繼續和李先生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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