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覺不高興,反而為兩人的親密關係而高興。
他沒有什麼事要瞞著她!
很快侍者上菜。
宋徽宜喜歡杭城的飲食,每次都能比平時多吃一些。
吃飽喝足後,她又有些後悔。
“冬天衣服寬大,最容易長胖了。可别到春天穿上旗袍,就顯肚子了。”她摸著肚子,一陣唉聲歎氣。
沈聿青笑著說:“徽宜珠圓玉潤了也好看!”
“珠圓玉潤?”她大駭,忙摸了摸自己的臉,“我是已經胖了嗎?”
“沒有,哪裡一頓飯就吃胖的?”
他將她的手抓下來,一臉寵溺的笑,“就算是胖了,我和你一起吃成大胖子就好了!怕什麼?”
“我才不信你。”宋徽宜手肘推他。
她眼含笑意,嗔了他眼,“你常年練兵,能胖才怪。你一身腱子肉,渾身上下的肉都是硬邦邦的!”
他噓了聲。
宋徽宜詫異抬眸。
就見他笑得曖昧:“這種話就不要在外面說了,回去慢慢說。”
“……”
光天化日之下,他又犯渾了!
兩名副官目不斜視,聽到了也當沒聽到。
宋徽宜跺腳,轉身出了酒樓門。
沈聿青失笑,快走兩步跟上了她,將她的手包進自己的手中。
他們去采購了一些特產,才回家。
車子停在宅子門口,副官白肅和門口的軍官打了招呼,讓他們幫忙拿東西。
他們買了許多,車子都快裝不下了。
有軍官過來開後座車門。
他頷首:“少帥,事辦好了。”
“人呢?”
“在小樓。”
沈聿青點頭。
他們在大廳喝了杯水潤潤嗓子,小坐休息了會才去了小樓。
李達和李母坐在一樓的沙發上。
見沈聿青和宋徽宜進來,沙發上的兩個人立馬彈了起來,跪在了地上。
女人聲音沙啞不堪:“多謝少帥救命之恩!”
“無需客氣,起來吧。”
兩人嘴上說是,仍是磕足了三個重重的響頭,才從地上爬了起來。
待看清女人的面容後,宋徽宜心中好似被撞擊,深深震撼了一下。
這樣蒼老!
李達今年不過十二三歲。
他的母親,若是結婚的早,今年不過二十七八。若是結婚晚一些,今年也不過三十五。
可眼前的女人,頭髮乾枯如草,還有清晰可見的銀髮。
許是常年營養不良,她的臉色蠟黃,身上的肌膚都起了皺,像是乾巴巴的一層皮,兩頰深深的凹陷進去。
若是路上瞧見了,還以為是四五十歲的大娘。
見他們走近,李母條件反射的往後大退了一步。
沈聿青腳步微頓。
他觀察力極強,如鷹的眸子掃過李母,探見了她臉上的害怕與抗拒。
他沒再往前走。
“徽宜,你來吧,我去抽根菸。”他說。
宋徽宜嗯了聲。
李母的動作很明顯,甚至有些誇張。
她怕男人。
也是,經曆過這些事情,回憶中每一件想起都是觸目驚心,對男人牴觸實屬正常。
她感恩沈聿青的救命之恩,卻也害怕他的性别。
好在,她不害怕自己的兒子。
沈聿青拿了煙盒,轉身出去抽菸。
他走後,李母肉眼可見的放鬆了些。
宋徽宜坐在他們對面的沙發上。
“你兒子今早翻後院,可把我們嚇一跳。”
她笑著開口,“這麼小年紀也挺有膽識的,瞧著那黑黢黢的槍口也不怕,就為了求大少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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