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宜沒好氣:“你還有心情逗他們!”
他反問:“不逗他們,逗你?”
言語曖昧,頗有繾綣的味道。
眾目睽睽之下,她聽得耳根子癢,心中再次把他罵上千遍萬遍。
她攏了攏披肩往裡走:“你一來,宋公館就被你鬨得雞飛狗跳,誰都睡不好!”
這是默認沈聿青進來了。
沈聿青跟在她身後,看著她披散的長髮,長髮下面窈窕的纖細背影,又想起昨晚隻是淺嘗輒止的吻,心中一股火撩了起來,有些蠢蠢欲動。
他想要抱住她!
這樣想便要做了,他大步向前幾步,手剛抬起準備攬過她的腰,前面的人心有感應一般回過頭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這是宋公館!”她近乎於咬牙切齒。
迴應她的,是滿不在乎的“哦”。
好在,他沒再想要動手。
宋徽宜想,沈聿青這人膽大包天,根本不怕死!
明面上就有這麼多守衛,暗處更不知道多少眼睛,他竟然眾目睽睽下,堂而皇之的翻了進來!
要不是她的餘光瞥到,他甚至還想抱她!
什麼男人!
她對沈聿青實在沒什麼好印象:放肆張揚、厚顏無恥、心狠手辣、玩世不恭、做事我行我素……
她能想到太多。
沈聿青的惡劣行徑,她不過見了三次面,就能如數家珍。
他還好色。
進到客廳,宋沛文已經在一樓等著了。
見他進來,沒有起身,隻是撩了眼皮看了他一眼。
他淡定喝茶。
“大少帥好大的雅興,連我宋公館的門都翻了!”宋沛文聲音不輕不重,不怒自威。
沈聿青佯裝沒有聽懂。
他走過去,隻是笑著坐到宋沛文的對面:“自家的門讓人隨便一翻就翻進來了,不反省自己的門不行,還得怪翻進來的人?”
他隨手拿起桌上的煙,拿出一根咬在嘴裡,抬起腿就搭在了茶幾上。
宋沛文對他的行為司空見慣。
他不冷不淡的回答他:“照你的話說,我要是砍了你的腿,少帥也該反省自己為什麼被砍,而不是怪我動了手。”
沈聿青眉頭都不皺一下。
他挑了挑眉笑道:“宋老闆風采不減當年!”
“還請少帥注意言辭,稱呼我爹爹為先生!”
宋徽宜原本要上樓,聽到沈聿青這樣不著調的話,停住了腳步,心生不悅,“還有,把腿放下。”
許多人稱呼宋沛文為宋老闆,但他不喜歡,他更喜歡别人叫他先生。
沈聿青知道。
他在外人面前不是直呼其名就是叫宋先生,偏偏在宋沛文面前要調侃一下。
宋沛文威脅時眉頭都不曾皺一下的沈聿青,此刻倒是乖乖放下了腿。
他雙手手肘撐在腿上,身子往前傾,又笑:“宋先生,你看你這寶貝女兒,都管到我頭上了,不知情的還以為是我太太呢……”
他一向沒個正形。
宋徽宜聽了,一口氣舒不上來。
當著她爹爹的面他還是如此放肆!
她氣憤的扯下了身上的披肩,一言不發的上了樓。
不過,腳踩在樓梯上特别用力,木製地板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久久不能消散。
等到再次安靜,宋沛文才開口:“沈聿青,别動我女兒的心思!”
他語氣中有狠厲。
他摸爬滾打多年,又掌管偌大一個青幫,對週遭事物的敏銳程度比任何人都要高,三言兩語中就能聽出兩人之間不一般。
“怎麼呢?”
沈聿青笑著反問他,“你宋沛文的女兒和南城督軍大兒子結親,得到的好處可不少,你一個生意人算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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