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青徹底不符合她的要求——
他知道自己的品行,首先他無法對她忠貞,其次他也無法所有事都對她毫無保留。
宋徽宜看著他緘默不語,心有些寒涼。
她知道天氣冷了下來,夜裡氣溫更是低上一些。她從房間出來,特意添了一件衣服,不會冷,甚至還很溫暖。
如今心寒涼,也覺得手臂寒涼。
他從一開始就以高高在上的姿態想要霸占她,要求她迴應他,對她施以各種束縛,卻從不要求自己,束縛自己。
沈聿青是淩駕於她上面的姿態俯視她。
他們不對等。
就算他有時放過她,為她做了些好事,那也是憑著他高興罷了。
宋徽宜好像是他養的一條小貓小狗,他高興了就逗一下,不高興了就可以一腳踢到一邊,不用在乎她的感受。
“女人這件事,沒有和你撒謊!”
沈聿青沉聲道,“我說了沒睡顏姝就沒睡她,前幾日滿香樓見過的小姐,她也走了。你不用和她們比,你和她們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宋徽宜說,“你自己親口承認了,你隻是想睡我,睡了後不會再打擾我,所以我有什麼不一樣?”
沈聿青啞然。
她說的有道理,他隻是想睡她,睡過的女人他都不會打擾,但他聽不了這種話,他不希望宋徽宜和别的女人比。
宋徽宜是不一樣,他很清楚。哪裡不一樣,他也說不上來。
她的問題,他好像一個都答不上來。
“這樣很沒有意思。”宋徽宜轉身離開。
兩人的交談,又是以不歡而散而結束。
宋徽宜先回了主樓。
沈聿青沒有動,埋著頭在涼亭上坐了一會兒。他知道宋徽宜的傲氣。
她想要擺脫他的桎梏,但她從不會說“求求你”,也不會說“放過我”,她隻是簡單一句“這樣很沒意思”結了尾。
她在他面前哭了兩次。一次是默默承受他的怒火,不做聲;一次是他玩狠,她扯下衣裳比他更發狠。
她從未向他服過軟,一次都沒有。
得不到,所以他總想要嗎?
“少帥,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守在涼亭外的副官白肅提醒他。
沈聿青起身。
他原路返還,從後院的門離開。
宋名立還沒有睡,他特意在門口等他。
“大少帥,借一步說話。”宋名立道。
沈聿青讓白肅留在原地,和他走到一邊。
“有些事情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些話原本不該由我說出口,但如今你的事情牽扯到了我妹妹,我不得不提醒一句。”
宋名立看著他,緩慢道,“你知道在背後佈局的人是誰,有些事情就不該逃避。”
沈聿青原本是耷拉著眼皮,漫不經心的聽著。
聽到後面一句話,他猛地抬頭,雙目微眯,犀利的看向宋名立。
宋名立和他對視。
兩個人的身高不相上下,都有與生俱來的氣勢,沒有人占下風。
沈聿青沉聲問他:“逃避什麼?”
“你明知故問。”宋名立從他的反應中得到了答案。
沈聿青心知肚明,隻是不願承認。
“你在否認沈林洋這個人,還是在否認沈林洋說的那句話?”
宋名立將話挑開,眼底閃過一絲玩味,“難道不過三月,遊走於花叢中的沈大少帥,真讓我的妹妹成為你的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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