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宜從沙發上起來,沈聿青順手將她淩亂的頭髮撫平。
等到三個人坐在沙發上時,宋鶴平眼神微斜,涼涼問她:“嗝呢?”
“呃?”宋徽宜詫異。
她這才後知後覺,好像從二哥進來,她沒打過嗝了。
“大約,被你嚇跑了?”她勉強笑了一下。
宋鶴平觀察細緻,一眼就感覺到兩人與之前不同的相處方式。
他們兩個毫不扭捏,很自然的挨著坐下。
視線再往下滑,又眼尖的看見兩人手上戴著同款的手錶,心中一片澄澈。
他知道沈聿青的性子。他遊戲人間,不是做這些事的人。
會做這些事,起碼是認真對待了。
沈聿青閒散的半癱在沙發上,扔了一根菸給宋鶴平。
點上煙,宋鶴平狠狠呷了一口才說:“你真是有能耐,幾個時辰就把我妹妹拐走了!”
唐老爺子壽宴上,還稍微避了嫌。
“什麼叫幾個時辰?我不是早就和宋先生打了招呼?”沈聿青手搭在沙發背上,似是將宋徽宜擁在懷中。
“你和我爹爹說什麼了?”宋徽宜問。
她隻知道他要她,不知道他具體說了什麼。
“你想知道?”
“想。”
沈聿青莫名一笑,有些吊兒郎當。
他搭在沙發背上的手往前,落在她的後腦勺上,湊近她附耳說了句什麼。
他說完,更是痞氣十足,而宋徽宜的臉,肉眼可見的變紅。
“你真是混賬,怎麼能當著我爹爹的面說這種話?”她掐了他一把,低聲咆哮。
哪有人當著長輩的面說“别說我偷了你女兒”這種混蛋話?
也隻有沈聿青了!
“青幫又不是什麼清白人家,我要是跑去請求他給我機會,和他好聲好氣說話,你父親指不定覺得我有病!”沈聿青大言不慚。
這倒是實話。
他天不怕地不怕慣了,沒有委曲求全的時候。
他要麼猖狂,要麼更猖狂。
她就沒有見過他低聲下氣的時候,他永遠桀驁不馴。
副官白肅進來,給他們看了茶。
宋鶴平說:“沈聿青,我們是不反對你們自由戀愛,但也等於把徽宜推到了人前。我作為徽宜的二哥,醜話還是要說在前頭——
你在外面為非作歹,到處惹是生非,不知道樹立了多少仇敵!有朝一日你的仇敵都會盯上她,你有什麼潛在敵人,都得提前告知我們!”
“怎麼?你們青幫還要打探軍政府的情報啊?”沈聿青淡淡笑。
“軍政府的動向我們不屑知道。”
宋鶴平冷哼一聲,直截了當將這層窗戶紙捅破,“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揹著督軍做了多少小動作,你的心思在外面!”
他當開天窗說亮話,“你們沈家手握江南大部分地盤,在江南是手眼通天,可在長江以北,你們也隻能放些探子,觀察各地軍閥的動向。青幫不一樣,青幫是做生意的,窩點在南城,生意卻遍佈全國。”
“你想說什麼?”他仍是笑。
“沈林洋在郘城的煤礦,他以為你脫手處理後從中撈了一大筆錢,實則你虛晃一槍搶了他的煤礦,做了這煤礦的主人!”
青幫生意遍佈全國,眼線也有很多。
他們要瞭解各地的動向,才能在這亂世中生存。
沈林洋的手伸到了非沈督軍地盤的去,他們很早就注意到了。
沈聿青聽了,笑意不減。
他的手還落在她的後腦勺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
他並不驚訝,反而很平靜。
“知道又如何,沒人能抓到我的把柄。”
沈聿青笑道,“我想搶的東西,就算人人知道是我搶了,也隻能吃啞巴虧。”
10月14日小劇場:
宋鶴平:還好我親自來了……
沈聿青:有點煩,來了還得坐坐,
宋徽宜:還沒消化完“偷女兒”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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