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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青臉皮厚,當沒聽見。
有人和他交際,他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轉身跟人說話,直接將周時晾在一邊。
宋徽宜失笑,默契和周時對視了眼。
明眼人都知道他很刻意。
香港的很多人,都是四處逃難過來的。
這個世道,能逃出來的,多少都有家底。
他們見多識廣,幾乎所有人知道沈家是南邊的大軍閥,也有很多人知道九爺,他們一來香港就受到了禮待。
不管是哪裡,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交際。
沈聿青不喜歡這些,心不在焉的敷衍了兩句。
來香港一年多,他仍是保留著他身上的軍閥做派,不喜歡這種玩政治的交際,迂迴而又繁瑣。
不是不會,這些東西他都了熟於心,隻是懶得費這些精力。
這些交際,都是宋徽宜去做。
有人還有傳統迂腐的思想,覺得女人就應該主內,守好本分,不該出來拋頭露面。
宋徽宜還不知道,沈聿青不知從哪裡聽來了。
他情報很廣。
就算在香港,到處都是他的耳朵。
沈聿青當晚讓副官去拔了嚼舌根人的舌頭。
他讓副官給那人帶話:“我靠我太太養的。我太太說什麼是什麼,我都聽我太太的!”
這一出,震懾了很多人。
有人說沈聿青怕太太。
沈聿青不把這當回事,甚至津津樂道,把怕太太當榮耀。
宋沛文也出馬了。
他對外揚言,有青幫在的地方,嚼舌根那人就沒生意可做。
眾人這才想起,大抵是沈聿青統一南北卻放棄榮耀這份功績帶來的光環太大了,有人忽略了宋徽宜的孃家。
她的孃家,是青幫。
宋徽宜是青幫三小姐,天生就是尊貴的。
沈聿青這樣的男人,都願意為宋徽宜俯首稱臣,可見青幫三小姐的手段不一般。
沒人敢惹宋徽宜。
宋徽宜哭笑不得。
她和沈聿青說:“是你拔了人家舌頭,變成母老虎的卻是我!”
“徽宜成了母老虎也可愛!”
沈聿青笑道,“别人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多少人羨慕你?他們太羨慕了,非要從嘴巴裡蹦出些尖酸刻薄的話才甘心!”
“你說的是事實。”宋徽宜無奈看了他眼,“隻是這話不該從你嘴巴裡說出來,顯得我們不僅自戀,還狂妄自大。”
沈聿青挑眉,露出壞笑。
孩子的滿月宴,熱鬨了一整天。
還是菱荇挨不住要睡覺了,他們才起身告辭回家。
回去的路上,沈聿青親自開車,菱荇則縮成一團,窩在宋徽宜懷裡睡覺。
她睡得香甜。
督軍坐在副駕駛,回頭看了眼酣睡的菱荇,眼神很是溫柔。
他心中翻江倒海,想起了許多事情。
“菱荇今年三歲了,周家的孩子也滿月了,都熱熱鬨鬨。”
督軍很是感慨,聲音有些難以抑製的哽咽,“若是林洋和如也沒犯那些糊塗事,應該也要成家了吧?”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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