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徐可昕斬釘截鐵,幾乎哭成了淚人兒。
她哽嚥著說,“不是!不是這樣!九爺就算被人追殺,顛沛流離,我也願意一直跟著您!我不怕死!”
聽到周時被刺殺,昏迷不醒的訊息,她從未想到退縮。
一定要見到他!
她隻這樣想了。
其他的,她都不曾想過。
周時身體僵硬了一下。
“顛沛流離也願意跟著他”,這句話,著實在他心中燙了一下。
徐可昕一腔真摯的愛情,不是他能夠迴應的。
他不愛她,對她沒有男女之情,隻是在無端消耗她的滿腔熱情。
她應該有更好的前途。
徐可昕從小被父母拋棄,幸得班主收留,跟著戲班子走南闖北顛沛流離。
她的顛沛流離是生存之道,可他不然。
他的顛沛流離,是隱藏在周身無處不在的危險,是為了心中正義沾上滿手鮮血,是不知哪日失手,亦或是哪日中招,無人問津的死在哪個角落。
同樣的四個字,卻是大相徑庭。
“好好休息,照顧好自己。别為了情愛,不把自身性命當回事。”
周時無聲歎息,沒有鬆口,“讀書的事,我會讓鐘越安排。你還年輕,不要想東想西。”
他推開了門。
徐可昕伸出手,痛苦的想要抓住他。
隻是隔得太遠,她抓了一手的空氣,隻能痛苦的伏在床上,撕心裂肺的哭喊道:“九爺!”
周時沒有停留。
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她嚇極了,跌跌撞撞的摔下了床。
身上的疼痛比不上她的心痛,徐可昕痛哭流涕,她將臉緊緊貼著冰涼的地面,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班主聽到動靜,過來找她。
看她哭的肝腸寸斷,班主於心不忍。
他重重歎了口氣,無奈極了:“你這孩子,怎麼這樣執拗?他不會來看你!”
他隻當她夢見了周時。
班主將她扶上了床。
她不管不顧的哭。
她燒得厲害,頭疼的不行,哭得全身癱軟沒了力氣,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周時第二天,去了喬安路的銀行。
他沒有下車,讓手下的人去辦事。
程讓準時在銀行等著。
有人坐在他旁邊,一言不發。
幾分鐘後,那人起了身,隨手的箱子落下了。
程讓撇了那個男人一眼,見他頭也不回徑直往裡走,眼疾手快將箱子提走。
他拿著箱子去廁所檢視,裡面是一身衣裳,和剛剛坐在他旁邊的男人一模一樣。
程讓換上了衣服。
他將換下的衣服放進箱子裡,佯裝剛辦完事,低著頭走出銀行。
銀行門口停了許多台車。
他一出來,有輛車的後門打開。
程讓眼尖注意到,扣下自己的帽簷,飛快鑽進去。
一轉眼,看到旁邊的周時。
周時睨了他眼,淡淡說:“這次速度很快,沒讓我久等。”
“人多眼雜。”
程讓將手中的箱子放在腳下,理了理衣服。
他問:“去哪?”
“宋公館。”
程讓沒接話。
他猜想到會去那兒。
車子在路上穩定行駛,中途突然偏了方向,時而減速時而加速,不停的往巷子裡鑽。
程讓發現了不對:“有人跟蹤?”
周時鎮定的坐著:“怎麼不是我要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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