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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說到底,還是有些不痛快。
督軍面色微沉。
他們三兄弟都是他教導出來的。
沒想到從小到大最混不吝的兒子,竟然是這幾個裡面最有血肉的一個人。
沈聿青說:“飛機我搞到手了,過幾天會停在您的飛機場。這兩天我會派兩個人過來,負責維修飛機。”
聽到飛機,督軍眼前一亮。
剛剛的不快瞬間煙消雲散,他的注意力全被飛機轉移了。
“你偷到了?”他聲音高亢。
沈聿青嗯了聲。
他搶了一次,對方這次很是小心,沒有按照約定的時間將飛機送進來。
沈聿青未雨綢繆,知道會有變數。
他提前十幾天帶著人蹲守,費了番波折才將飛機搞到手。
督軍面上的哀愁散去,終於有了點笑容。
“好,好!”
他精神亢奮,一連說了幾個好字。
飛機非常罕有,如今他也有了一架!
沈聿青起身。
“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他說,“寧城軍政府快建好了,等您的人學會開飛機,到時候來寧城玩玩,看看這塊你這麼多年都沒打下來的土地!”
“你這小崽子!”
督軍一聽,不樂意了。
他吹鬍子瞪眼,一臉不快的看著沈聿青。
這是在他傷口上撒鹽!
他對寧城這塊城池虎視眈眈許久,偏偏寧城地形優勢易守難攻,這麼多年都沒啃下來。
沈聿青不過扔了幾個炸彈,輕而易舉的拿下了寧城。不過,想到即將到手的飛機,他又好心情的不跟他計較。
“快滾吧!”督軍沒好氣說。
沈聿青擺了擺手,離開了書房。
督軍欣喜若狂。
他在書房來回走了幾圈,心情十分激動。
他從未見過飛機。
想到飛機,他又有許多規劃,急急忙忙叫上司機去軍政府。
他原本就在和參謀們議事,如今有更多的要事要商談。
他將沈如也拋到了腦後。
與其說是拋之腦後,不如說他對沈如也失望透頂,不想再多問一句。
這次留下他的性命,已經是他作為父親最後的仁慈。
沈聿青去了宋公館。
他將督軍有意送沈如也出去一事告訴他們。
這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他們沒想過督軍能做出這個決定。
轉念一想又能理解,若督軍不走出這一步,到時候這個兒子也怕是留不住了。
“送他出國十年,也算是目前為止最好的辦法。”
宋徽宜問出自己的擔憂,“隻是,萬一他偷偷回來怎麼辦?”
“南邊的地盤幾乎都在督軍手中,他回到南邊就會被髮現。”
沈聿青說,“他去了北邊,若被人知道是沈家軍二少帥,隻會被人抓住當成人質,受儘苦難。”
他被送出國,等於是被剝奪了權力。
以前去北方,别人尚且會給他一點面子。現在去北方,沒有保障。
宋鶴平說:“北邊有淩耀坤。”
淩耀坤是沈如也的人。
沈如也藏在淩耀坤那裡,沒人能抓他,也沒人能知道他的蹤跡。
“我們要動手,先一步除了淩耀坤。”沈聿青有了決斷。
這件事要悄無聲息的做。
淩耀坤是小軍閥,手上也隻有一個城池。
他原本可以故技重施,像拿下寧城一樣拿下淩耀坤的城池。
隻是他在北方。
如今整個華夏,隻有沈聿青手上有飛機。
他的飛機若是到了北邊的領域上空,定會引起北方的警戒,說不準牽一髮而動全身,造成想不到的後果。
這沒必要。
“可以找程讓。”宋徽宜說。
所有人看向她。
沈聿青回督軍府的期間,宋徽宜已經將程讓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她說,“程讓和沈如也不是一條心,他不會幫著沈如也。
假扮淩耀坤一事他全程都有參與,他還告訴我是他向沈如也提議換成自己的人。他心機城府頗深,不可能不留有證據。”
這份證據,可以揭穿“淩耀坤”的廬山真面目。
隻要他的身份曝光,信任也會徹底崩塌。
到時候,他隻能落荒而逃。
他們手上獲取的資訊,都是根據查到的蛛絲馬跡推測而來的。
這些都不是實質性證據,總有方式抵賴。
“他母親的事,我已經讓人去辦了。”宋名立說。
程讓沒了後顧之憂,脫身是必然。
宋沛文並不阻止他認祖歸宗。
這樣一看,所有的事都柳暗花明,逐漸向好的一面發展。
宋徽宜給大都會去了電話。
周時在皖城住了好幾個月。
上個月,他才從皖城回來。
宋徽宜偶爾沒事,就去大都會坐坐,和他喝喝茶聊聊天。
她讓程讓留信到大都會,要提前知會周時,以便訊息傳得及時。
電話是孫經理接的。
“孫經理,九爺可在大都會?”宋徽宜問。
“在,不過九爺這會兒好像要出門。宋小姐您稍等,我去問一下。”孫經理說。
她等了會。
很快,話筒重新被拿起。
那邊傳來周時清冽的聲音:“徽宜。”
“是我。”宋徽宜問他,“聽孫經理說,你準備出去了?”
“有點事要辦,怎麼了?”
“沈聿青昨晚回來了,我們想來大都會和你喝喝茶。”她笑,“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周時看了眼表。
他今天有要事要辦,一時半會回不來。
沉吟了一下,才說:“要忙到晚上十點左右。你們要是沒什麼事,今晚大都會請了莉莉來唱歌,不如來聽聽曲。”
莉莉是當下最火的歌星。
她憑藉一張美貌的臉蛋和一副空靈的嗓音火遍大江南北,許多人追捧她。
宋徽宜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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