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宜放柔了聲音:“你若是有事相求,少帥已經在你面前了,又怎麼一聲不吭?”
“他是男人!”男孩說。
沈聿青哈了一聲。
他莫名其妙的同時又覺得好笑:“知道我是男人還要找上門,找上門後反倒嫌棄起我男人身份?”
他翹著的腳晃了晃,“怎麼,你對外說自己是個女人?”
宋徽宜瞪了他一眼。
當著小孩的面,說話也不忌諱!
男孩又是一陣沉默。
宋徽宜瞧著,試探性問他:“那你和我說如何?”
這話說出口,男孩的眼神動了動。
他眼神有了些鬆軟,看向她時多了點光,略帶希冀的看向她。
他問:“姐姐,我和你說,有用嗎?”
“有用。”
男孩聞言,眼底的光更亮了些。
隻不過,他還是有些懷疑。
他有些徘徊不定。
沈聿青見他遲疑,毫不留情嗤笑:“徽宜你瞧瞧,你要幫他他還猶豫上了!這小子在揣摩你可不可靠呢!”
他故意說,“算了,由軍官去審著吧,這小身板不出兩分鐘就得交代的乾乾淨淨!”
“别故意嚇他,還是個孩子。”宋徽宜說。
沈聿青便不說話了。
男孩知道他是大少帥,又見眼前的大姐姐能管住他,心中更確信她能幫到自己,便立馬點了點頭。
宋徽宜起身將他從地上拉起來,同他往旁邊走了些。
距離差不多時,才停下腳步。
“你說吧。”
話音剛落,男孩突然抱住了宋徽宜的腰,聲音瞬間帶了顫音:“姐姐,求求你,救救我母親吧!”
宋徽宜猝不及防。遠處看著的沈聿青蹭的站了起來。
“這小子!”
他一臉陰沉,捋著袖子就要衝上去,“我還說他怎麼不跟我說,這麼小年紀就知道占女人的便宜了!”
副官譚紹遠拉住了他:“少帥,他就是個孩子。”
他眼神陰鷙:“也是個男人!”
“……”
這醋吃的是沒有道理的。
沈聿青心中不爽快,也知道這小男孩正在哭訴。
他罵罵咧咧又坐了下來。
隻是心情不爽,煩悶的將旁邊的凳子踢到了一邊。
譚紹遠在旁邊提醒:“少帥,這是宋小姐的凳子。”
“……”
沈聿青沉默了一下。
他的臉更黑了,咬牙切齒,“那還不快撿起來!”
譚紹遠撿起來。
白肅還在狀況外。
他看了眼沈聿青,又看了眼譚紹遠,又看了眼遠處的兩個人,不明所以的撓了撓頭:“少帥怎麼發這麼大的火?”
沈聿青哼了聲。
他的目光,死死盯著不遠處的兩個人,幾乎要看出洞來。
宋徽宜愣了一下,將他拉了開。
“你叫什麼?”
她低頭問他,“你母親怎麼了?”
“我叫李達。”
李達抓著她的袖子,聲音都在顫抖,“我從小就住在桃李巷,從我記事開始我就知道,家裡每天都要來客人。少的時候幾個,多的時候十幾個,隻要有客人來父親都要我母親去招待。
小時候我不懂,問父親也不告訴我。等我七八歲懂事開始,我才知道原來父親讓母親去陪那些男人,母親被折騰的好慘……
桃李巷的男人們都互相幫襯著當眼線,要是有人想逃都會立馬被髮現,抓回去都要用水刑。”
“水刑?”
“就是拿毛巾捂住口鼻,反覆不停澆水。”
李達說,“父親說母親要招待客人,身上不能留傷口,不然賣相不好。他們都是用這種方式虐待人。
我求父親沒用,又嘗試去警備廳報案,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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