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有可能。
當然,他知道不是代表著身後的名義,而是代表個人。
是誰?
誰在背後虎視眈眈?
“宋三小姐出現在那裡,可有蹊蹺?”他又問。
“查過了。”
鐘越說,“宋三小姐和她的同伴是受王家少爺邀約去梅蘭園的,票是梅蘭園的老闆提前四五日就送到王府,確實是偶然。
他猶豫了一下,繼續說,“可能是……”
“她盯上了我。”
周時打斷了他,眼中閃過篤定的光芒,“上次搏擊場她注意到我,這次她也注意我的行蹤,看我起身就跟了過來。”
他是在後門門口撞到她的。
約莫那會,她準備進去。
周時看了眼床頭櫃上的帕子,眼神晦暗不明。
她今天算是救他一命。
他受了傷反應遲鈍,確實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身後的危險,但他依舊有把握製服,隻是身上需要再添傷口。
為什麼要跟著他?
太多問題縈繞在腦海裡,周時頭疼不已。
他索性不再想:“我要休息了。”
鐘越嗯了一聲,離開了房間。
宋徽宜回到宋公館,萬蝶早已經回來,在屋內等她了。
“我到江公館的時候,傭人說你去了梅蘭園聽戲。我想著手中沒票無法隨行,便回來等你。”
萬蝶將修好的懷錶給到她,神色有些怪異,“我去鐘錶行,鐘錶行師傅檢查說是後表蓋被撬開過,沒有扣緊導致合不上。
我留了個心眼,把它帶到青幫下面的鋪子去拆開檢查,還請了專業的老師傅。奇怪的是,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零件也沒少?”宋徽宜緩慢的摩挲著懷錶,不知在想什麼。
她將表蓋打開再合上,哢噠一聲輕響,這次輕而易舉的就合攏了。
萬蝶搖了搖頭。
“你也覺得事有蹊蹺?”宋徽宜看著她的表情,嘴角揚起淡淡的笑。
“是肯定。”萬蝶把鐘錶師傅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她。
這個表是德國那邊過來的時興玩意,做工質量極好,就算是孩子上竄下跳掉了,也輕易不會摔壞。
就算有這個可能,面上也應該有磨損,且後表蓋的螺絲也會鬆開。
兩種情況都沒有出現,這很稀奇。
隻能說有人把表蓋打開了,又重新安上了,隻是疏忽了將後表蓋扣緊。
後表蓋扣緊需要相應的工具,如今隻是表面看著扣緊了。
把表蓋打開了,卻什麼都不做。
有可能嗎?
“明天你把表還回去。”
宋徽宜想了想,將表遞還給萬蝶,又說,“順便去幫我打聽一些事情。”
她招了招手,萬蝶附耳過來聽。
她點頭,表示記住。
第二日一早,王家管事上門,表面上是依照王太太的吩咐送一些點心給宋徽宜,實則親自將一封信交給了她。
王太太經常差人送家裡廚子新做的點心過來。
宋徽宜打開看了一眼,就將信塞了回去。
她謝過管事。
等他走後,她才回到房間,將裡面的信拿出來看。
王穆洲連夜將文章寫好了。
宋徽宜仔細的看了一遍,非常滿意。
她先打了電話到王公館,親自和王穆洲致謝,又立即梳妝,去了報社。
到報社時,董雲看著她,欲言又止。
宋徽宜問她:“怎麼了?”
她搖了搖頭,又指了指她的辦公室。
宋徽宜又看其他人,他們也是噤若寒蟬,埋頭苦乾,和平時熱熱鬨鬨的樣子大相徑庭。
她一頭霧水的進了辦公室。
沒成想,剛進辦公室,就看到沈聿青那流氓地痞的模樣——
他半癱在她的椅子上,腿高高翹在桌上晃來晃去,含笑看著她。
“徽宜!我就知道你今天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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