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次不當主動出擊的獵人,改讓她做主動送上門的獵物。
這次卻也是拿捏住了她。
宋徽宜想要這個麪粉廠。
他大手筆花十萬塊買下麪粉廠,就是篤定這一點,想要她主動去找他,去和他要。
萬蝶問她:“小姐,要怎麼辦?”
“去找他。”宋徽宜臉色並不好看。
萬蝶看了眼天色:“天快要黑了,不如明天去?總歸廠在大少帥手裡了,眼下也不差一天兩天。”
“現在去。”宋徽宜不想等了。
她原本是可以直接盤下。
他這樣對江太太還有孩子,宋徽宜想為他們出口氣。
宋徽宜不想讓他拿錢拿得舒坦,所以她等待,讓賭場的人不斷施壓催促他還款,讓他急到自降價格。
宋徽宜沒有親自露面插手。
她想做的乾淨,沒有後顧之憂。
現在呢?
沈聿青再次顧著他的痛快,將她的等待全部化為了烏有,還便宜了李盛昌這樣喪儘天良的小人!
李盛昌是什麼人啊?
他綁了班班將他關在賭場一個星期,還當著眾賭客的面打了李瑤一巴掌!這可是他的一雙兒女!
她親眼看著江太太跪地求父母離婚,為了保住兩個孩子幾乎把全部的東西給了李盛昌,隻留下一套洋樓和兩萬塊錢。
李盛昌拿到這筆錢,還了這筆賭債,大概率還是要賭博,將錢源源不斷的送進賭場。
嗜賭的人戒不掉。
這種人的結局隻會是傾家蕩產,為什麼要讓他多痛快一陣?
宋徽宜陰鬱著一張臉下了樓。
她現在真真切切的意識到,沈聿青這個人言而無信,反反覆覆。
隻要他還對自己有興趣,她不給他睡,這輩子都擺脫不了沈聿青。
“大不了和他魚死網破!”宋徽宜惡狠狠的想。
青幫要是怕事,也不至於坐到如今這樣的地位。
她將千羽留在家裡,要了她手中的槍,將槍裝在了手袋裡。
她知道一顆子彈奈何不了他。
他警惕,她也親眼見過他開槍的本事。
宋徽宜本事不如她,但她有機會。
要是沈聿青又趁機朝她索要什麼,她可以先應付著,等他放鬆警惕再動手。
一顆子彈不行,換把槍總能有機會讓他中彈。
宋徽宜煩悶這種時不時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覺。
汽車在門口等她,她上了車。
司機問她:“小姐,去哪兒?”
“聞喜路。”她隻知道這個地方。
司機發動車子。
萬蝶坐在副駕駛座,宋徽宜坐在後排,大家都安靜的沒有說話。
車開到一半,宋徽宜突然道:“不去聞喜路。”
司機一愣:“那是要回去嗎?”
“先不回去。”她直起身看了眼外面的路,又說,“你熟悉南城的路,看看附近有什麼地方適合逛,又剛好需要經過我們剛剛走過的路。”
司機放慢了車速。
他想了想才說:“倒是有兩個地方在附近,去那邊正好經過這邊!”
“那隨便挑上一個去。”
司機應下。
萬蝶回頭問她:“小姐,我們不去找大少帥了?”
司機是自己人,無需避諱。
“不去了。”宋徽宜眼皮輕撩,露出不易察覺的笑容,“這件事不是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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