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沈聿青滿口應下。
周時睨了他一眼。
沈聿青笑容滿面,一副不要錢的樣子。
他和周時說:“你動手!”
周時不客氣反問:“堂堂軍政府大少帥不敢動?”
“沒聽見嗎?我和我家徽宜都不愛折磨人!”
周時不理他。
他從匣子中拿出兩片竹葉片,一片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一片夾在中指和無名指之間,慢條斯理的調整位置。
他眼眸微抬。
大拇指朝上豎立,眼神微眯,果斷甩了出去。
對面的顏濤,劇烈的想要掙紮,卻被身邊兩個人死死摁住,他用力的嗚嚥了一聲,眸子瞪大後再無反應。
一片正中額頭,一片正中胸口。
周時的力道很大,竹葉片全部嵌入進他的身體,除了出血的傷口,不露半分。
瞳孔逐漸渙散,身邊兩人見他不再動彈,鬆了手。
他倒在地上,發出沉重的悶響。
顏濤的命,就這樣沒了。
“走了。”沈聿青放下腿,起了身。
他牽著宋徽宜走到包廂門口,停住了腳步。
他回頭,“辛苦你,趁夜裡把他扔去顏公館門口!”
周時問:“你怎麼不去?”
“我去做什麼?”
沈聿青笑得肆無忌憚,“你的人不讓我走正門,我和我的人都是走你們大都會後門進來的!周老闆不說,誰知道我來過,我摻和了這件事?我清清白白!”
“你知道他這樣沒皮沒臉嗎?”周時面無表情的問宋徽宜。
宋徽宜啊了一聲。
看慣了冷淡疏離的周時,難得聽他一本正經的開玩笑,她還是忍不住噗嗤一笑。
“他一向如此,光明正大的乾壞事。”她說。
沈聿青摸她的後腦勺:“還是徽宜懂我!走了!”
他朝後襬了擺手,算是打招呼。
周時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眼睛都沒眨一下。
片刻,他從長衫的口袋中拿出一塊白色的手帕,仔細疊好,將它放進擺滿竹葉片的匣子裡面。
沈聿青拿出來的那枚竹葉片,他壓在了手帕上面。
親眼見了他們不自覺中表現出來的親密,他沒理由和沈聿青爭。
周時不是君子,但他知曉不奪人所好,更不該拆散兩情相悅的人。
比起女人,他更不想得罪沈聿青。
他手一頓,還是壓下手腕扣緊了匣子。
“把現場清理乾淨。”周時說,“等到夜裡,把顏濤扔到顏公館門口。”
鐘越說好。
周時剛起身,樓下突然傳來尖叫。
擋在玻璃旁邊的保鏢臉上一變,他們立馬從腰間摸出了槍,嚴陣以待:“九爺!不好!有人闖進來了!”
話音剛落,槍聲突然炸開。
不是一聲,而是一連串的槍聲。
台上的表演戛然而止,一瞬間隻剩下槍聲和尖叫聲,此起彼伏。
周時走到玻璃邊,看向樓下。
大都會的樓下突然湧進來許多人,這些人不是拿槍就是拿刀,手上都有武器,一進來就瞄準周時的人下手。
不管是保鏢,還是侍衛,隻要是周時的人,他們都殺。
今晚客人很多,樓下的人都在抱頭四處逃竄,還是有人不慎被子彈打到,場面一片混亂。
沈聿青和宋徽宜快走到後門。-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