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宜心中想著,也脫口而出了。
沈聿青靠著床頭櫃,強忍笑意:“那也過了七日。”
“你幾個月都忍得,七日就如狼似虎?”
宋徽宜一陣惱火,撲過去咬他的手臂,“你就是沒事乾,討人嫌,故意逗弄我!”
沈聿青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
他笑得越大聲,宋徽宜嘴上的力氣更重。
隻是,他一身肉實在硬邦邦的,磕得她牙齒髮酸。
“好了,好了。”
他拍著她的頭,像逗貓逗狗似的哄著她,“知道徽宜牙口好,牙印都這樣工整!”
宋徽宜懊惱,還要再咬一口,卻被他捧住臉。
沈聿青雙眼微眯,眼底流轉著調皮的光芒。
他湊近她,在她唇上啄了下。
宋徽宜說:“我沒在你這裡討著便宜。我不管,你把頭低下來,讓我拍拍。”
沈聿青真就將頭低下來。
他剛洗了頭,頭髮還有些濕潤。
宋徽宜抬起手,報複性的在他的頭上揉了好幾下,將他的頭髮揉得一團糟。
沈聿青含笑問她:“滿意了?”
“滿意了。”她心滿意足的躺了回去。
宋徽宜問他:“你去北邊會高督軍,怎麼樣?”
“是塊難啃的骨頭。”
沈聿青蹙眉說,“這幾日我隻是探了探口風,他擁護統一的意願並不大。現在他是一方皇帝,擁護統一後就成了丞相,誰願意承受這樣的落差?
不過,他也不是認不清形勢的人。他這人有大是大非,也算是一個正派的人,總會看明白的。”
宋徽宜說:“他遲早要認清,南北統一是大勢所趨。”
沈聿青嗯了聲。
他又提起婚事:“馬上過年了,一過年時間就快了許多,五月初五也離得不遠了。”
“是啊,我回來時,還是民國十四年的夏日。等到五月初五,就是民國十六年的夏日了,將將兩年。”宋徽宜說。
時間過得真快。
這兩年,他們聚少離多,感情卻在不斷滋長。
宋徽宜問他:“督軍可還好?”
“還行,我回來陪著他,他也沒那麼傷心。”
沈聿青說,“督軍和我說,他對沈如也一直抱有期待。他知道沈如也的計劃,不動聲色去試探了他,卻沒有得到想要的答覆。
之後的每一天,他都在想沈如也會不會意識到錯誤,放棄計劃。就連到院子的前一刻,都還在想著這件事,可惜都沒有。”
宋徽宜想到,督軍親自接出來,一路凝重的臉。
又想到督軍從院子出來,略微紅腫的眼眶。
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心痛也心酸。
“他老了。”
沈聿青微微歎氣,“以前我覺得他意氣風發,一直是我記憶中的樣子,這幾天他憔悴許多,歲月侵襲了他。”
他也有些煩悶。
從床頭櫃中拿出一盒煙,想要抽一根。
轉而又想到宋徽宜在旁邊,隻是叼在了齒間,解解煩悶,沒有點燃。
他煙抽得很凶,在宋徽宜面前,稍微能剋製。
他不在房間裡抽菸。
“你陪我去院子裡走走吧,我有點睡不著。”宋徽宜說。
她看見他眼底的陰鬱,知曉他將那些煩悶壓在心底,總要有個地方抒發出來。
沈聿青明白她的意思。
她的寬慰,讓他心中舒服了些。
攬過她的腰:“沒事。”
他將煙拿下來,放回煙盒。
“真的想出去走走。”宋徽宜撒嬌說,“房間裡的地龍燒得太熱,我想去院子裡透口氣,不然悶得慌。”
沈聿青便和她去了。
穿衣服的時候,宋徽宜將煙盒塞進了他的口袋裡。-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