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次審問,沈如也必定不會吐露任何訊息。更何況督軍親自叮囑他不要趕儘殺絕,他的審訊也不能下死手。
能挖出來的,隻是些不痛不癢的事情罷了。
沈如也肯定還會出招。
等他出來,沈林洋暗中的勢力都會歸攏到沈如也身上,就算淩耀坤的人沒有送進來,至少沈林洋死了。
他還是賺了。
他休養生息後,青幫首當其衝,他需要青幫的地盤和勢力。
隻是,沈如也今日中了圈套,也該知道他的所作所為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自然會有防範。
這個後招,他們能預料到。
沈如也能露出那個匪夷所思的笑容,定然不簡單。
“還有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
沈聿青斬釘截鐵道,“我會讓沈如也在牢裡多呆些時日。先别去找淩耀坤,有些事情,得重新查!”
宋名立問他:“你有什麼發現?”
“從洛山防線進來的那些人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宋月成不解:“沈如也要殺沈林洋,派殺手去有什麼奇怪的?”
“那些殺手身上,發現了淩耀坤親信才有的令牌。”
他從口袋裡將一塊令牌拿了出來,放在茶幾上,“沈如也早就越過沈林洋,和淩耀坤勾結在一起了,他聽沈如也調遣。”
周時將桌山的令牌拿起。
他見過令牌,掂量了一下份量,又摩挲了上面的紋路,確認這是一塊貨真價實的令牌。
這是淩耀坤親信才有的。
正因為有此令牌,才博得沈林洋的放心。
“這不太可能。”
宋徽宜說,“淩耀坤是個重要人物,為了成為淩家兒子的模樣,肯定做了許多準備,沈林洋肯定會握在手中,沈如也怎麼可能全部籠絡過來?”
這是疑點。
淩耀坤是沈林洋一手培養出來的人,不可能倒戈。
宋名立捏著下巴,沉吟過後才開口:“這其中水很深啊。”
“很有意思。”
周時放下茶杯,站起身,“南城比皖城有意思多了。以後住在南城,想必這種快樂日子少不了。”
沈聿青問他:“你要走了?”
“信都聽完了,不走做什麼?”
“來了來了,自然要辦事了!”沈聿青笑起來,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
周時頓覺不妙。
沈聿青這人,一向不安好心。
周時站在原地未動,隻是冷睨著對面的沈聿青,他卻絲毫不受影響,仍是笑著。
“不要露出這種奸詐的笑容,有話快說。”周時蹙眉。
沈聿青說:“你放個訊息出去,說你回了皖城。等上幾天,你再對外放出你受了重傷的訊息。”
“你又打什麼壞心思?”周時問。
“沈如也被關,淩耀坤不敢輕舉妄動。”
他那雙眼閃過睿智,促狹而笑,“沈如也要是知道淩耀坤自作主張對你下手,心中是否會做他想?”
宋名立問:“你要試探他?”
沈聿青嗯了聲。
周時懂了他的意思,隻是哦了聲,轉身離開了宋公館。
這件事暫時是告一段落。
宋徽宜拉著沈聿青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
“臭男人!臭男人!”剛開了門,籠子裡的鸚鵡立馬撲騰起翅膀,扯著嗓子大喊。
沈聿青還沒進屋,就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他捋起袖子,衝進去徒手將籠子裡的鸚鵡抓了出來,拿指尖戳著它:“今天就把你毛拔了烤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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