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婷沒有了笑容,隻說自己有些累了。
我隻是默默握著她的手,想給她一點點溫暖。
隻是沒想到,回到家門口,我竟然看到了江玉峰。
他的眉眼和江玉婷有五六分相似,似乎和我死去的大伯母更像。
這些年他應該過得很不好,身材瘦削,還有些病態。
我知道M國很多賭徒都是這樣,或許還要用藥物麻痹自己。
我有些想不清他小時候的長相,但他現在多了點戾氣,還有些流氓的痞氣。
他頭上也纏著紗布,眼眶也有淤青,一看就是被打的。
看到我們走過來,他馬上從地上坐了起來。
“這裡是我家,憑什麼不讓我進去?”
“我告訴你,江玉婷,我是江家唯一的兒子,這些都該是我的。”
“我已經找了律師,我告訴你,這裡都有我的一份!那麼誰也别想獨吞。”
他聲音沙啞,眼裡都是怨毒和貪婪。
“你特麼還有臉說?你爸出事的時候你在哪?你不知道江家之前出事都是為了你?”
江玉婷氣得發抖,不斷咒罵著江玉峰。
盛文禮抱住了她,我則擋在兩個人中間。
“江玉峰,這房子沒你的份,當時你爸出事,公司賠了不少錢,這都是江玉婷的錢。”
“如果你再過來,我就報警了,你在國外的債應該還沒還完吧?”
“别以為你回國了,對方就找不到你,我勸你最好夾起尾巴做人!”
聽我這麼說,他原本生氣的表情變得更惡毒。
隨即他想到了什麼,馬上笑了笑。
“那又怎麼樣?江夏,别以為你姓江就和我們是一家人。”
“公司、房子都是我的,我才是江家的獨苗,這些錢我都會拿回來的。”
他放下狠話就要走,我卻冷笑一聲。
“你憑什麼拿?就憑裴諝幫你?”
“江玉峰,你不會真以為裴諝是幫你吧?”
“裴諝能拋棄我這個原配,還能拋棄自己的孩子,你一個不相乾的人,你對他來說什麼都不是。”
我沒什麼表情地看著他,江玉峰果然有那麼一瞬間的錯愕。
但馬上他就笑出了聲。
“江夏,我知道你調查過我,我是欠了錢,可不代表我傻。”
“這錢要麼就是他給,要麼就是江玉婷給,總要有人給我錢,沒錢我就死了啊。”
“江夏是吧?反正你還是想清楚,裴總讓我給你帶好。”
我剛要衝過去,江玉婷就拉住了我。
“江夏!别去。”
“和這種狗東西有什麼好說的?”
我站在原地,看著江玉峰吊兒郎當的背影,隻覺得心裡憋著一口氣。
原來裴諝是這種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為了逼我,不隻是道德綁架,現在還算計到了江玉婷頭上。
我隻覺得心裡憋了一口氣,馬上就要喘不過氣。
盛文禮過來拍拍我的後背。
“深呼吸,你可别暈倒,我一個病號抱不動你。”
我隨著他的動作一點點深呼吸,這才平靜了心情。
轉過頭看向紅了眼眶的江玉婷,我緊緊抱住她。
“我會幫你的,别怕,我一定會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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