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
慕青冷漠的聲音終於染上了一絲焦急。
似乎還有什麼别的聲音,但我已經聽不清了,隻覺得手疼的要命。
好像有人扯住了慕青的手,他卻不願意放手,然後我的手越來越疼......
我緩緩睜開眼睛,側頭看向一旁的慕青。
他拉著我的手,兩個男醫生拉著他,他身後還有一臉焦急又彆扭的江玉婷。
盛文禮推門進來,目光看向我,然後冷漠說了一句。
“别演生離死别了,她醒了。”
慕青這才停止掙紮,趕緊走到我床邊。
他這張撲克臉終於有了激動,“江夏,江夏!”
“疼!”
我隻能小聲發出一點點聲音,覺得除了頭疼就是手疼。
他還想湊上前,結果被江玉婷狠狠打了一下腦袋。
“慕總是吧?你能不能鬆開手!”
“你是不是想直接給她攥殘疾了?”
慕青這才看向了我已經被他攥得發白的手,一臉尷尬。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幅模樣,想調侃幾句,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盛文禮和一個老醫生走過來給我做了檢查,確定我慢慢等恢複就行,江玉婷這才鬆了口氣。
“江夏,你嚇死我了,我以為我又要孤家寡人了。”
江玉婷一邊哭一邊埋怨,然後用她才過眼淚的濕巾又來擦我的臉。
我想要伸手反抗,可我真的做不到。
好在盛文禮這個潔癖看不過去了,趕緊搶走她手裡的濕巾。
“她需要休息,你們在這她休息不了,出去吧。”
我投給盛文禮一個欣慰的眼神,關鍵時刻還得是他。
可慕青好像就是不太聽話的患者家屬,站在原地看著我半天。
最後江玉婷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動了手。
“大哥,你能不能走了?她需要休息。”
“别以為你救了我妹妹就能為所欲為啊!”
盛文禮趕緊抱住她的腰,拖著她往外走,“給他三十秒,讓他說。”
江玉婷被拖出去,慕青才走過來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額頭。
他低頭看著我,過了十幾秒才說:“放心,害你的人我不會放過。”
我心想他還挺守時,說三十秒就三十秒。
似乎看到他們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終於睡了過去。
這段時間睡了醒,醒了睡,我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
原來小偷拿著我家門口的花瓶砸了我的腦袋。
腦袋有淤血,隻能做手術。
我這癌症手術還沒做,腦袋上又捱了一刀,我隻覺得自己這輩子就和假髮過了。
除了盛佳他們幾個人沒事就過來看我,慕青幾乎每天都會來。
但他似乎也很忙,有的時候後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他才過來。
有的時候淩晨過來看我一眼,匆匆就離開。
但每次他都告訴我放心,他一定會給我報仇。
我每次最多也就和他說一兩句話,盛文禮嚴格控製我說話的次數,讓我好好休息。
而另一個常客就是蔣玉婷,她幾乎半住在醫院。
除了關心我的身體,就是關心我的感情。
“你和那個慕青什麼關係?老實說出來,我可是你親姐!”-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