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做不到,即使是面對放棄了自己的她,她都沒辦法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我是我的姐姐啊。”笑笑痛哭道,“我怎麼能,做出傷害她的事情呢。”
笑笑靠在韓靖琪的懷裡,“可是,我還是怪她,恨她,即使她失記憶了,也不該放棄我的。明明她先前都已經有些記起以前的事情的,她還說過,她夢到我跟俊兒小時候的。”
“俊兒?”韓靖琪問。
笑笑輕低頭,“恩,那我二哥八歲前一直用的名,後來有次遇到一個算命先生,說我二哥命中缺水,才改名叫童然的,所……”
笑笑說著突然停了下來,她從韓靖琪的懷中起身,瞪眼的看著韓靖琪。
韓靖琪疑惑的看著她,“怎麼了?”
“你,你不知道俊兒是誰。”笑笑說。
韓靖琪不解道,“你從前隻說你二哥叫童然,也未提過他有過其他的名字,我自然不是知道的。”
“是啊,我從來沒有說過,你怎麼可能知道。”笑笑自語著,“我從來都沒說過,可是,為什麼她會知道?她說,若有來生,想再做她跟俊兒的姐姐。我沒跟她說過,她不可能知道的。”
“笑笑,你在說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她恢複記憶了!”笑笑震驚而又肯定的看著韓靖琪:“靖琪,我姐姐她,她恢複記憶了。她一定恢複記憶了,否則她不可能叫二哥俊兒的。靖琪,她,她肯定恢複記憶了,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的。”
見笑笑慌亂模樣,韓靖琪握住她的手臂,“笑笑,你冷靜一些,到底發生了什麼慢慢的,好好的跟我說好嗎?”
“靖琪,我,我沒跟姐姐說過,二哥以前也曾叫過童俊,我隻告訴過她,二哥叫童然。她一定是恢複記憶了,否則不可能叫二哥俊兒的。靖琪,我要回去,我現在就要回去!”笑笑現在很擔心,她不知道明明姐姐已經恢複了記憶為什麼還裝作沒有恢複記憶,她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笑笑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好的感覺,她總覺得,姐姐,她,好像要做些什麼,“靖琪,我要回去!”
韓靖琪看了眼外面的黑夜,這會已經天黑了,夜路難行,現在回去隻怕也要半夜才能到京城了,隻是看著笑笑這般模樣,隻怕也不可能等到明早再動身了。
“好,我們現在就回去。你先在這裡等我,我去叫車伕讓他備好馬車來喚你。”
笑笑點頭,略還有些急的催促著,“快些。”
韓靖琪輕拍了下她的頭,“好。”便離開了。
笑笑抬頭捂著微微不安跟發痛的心,輕喃著:“姐姐,為什麼已經想起來了,卻不告訴我?你要做什麼?”
京城內的尋姻訪的後院,看著穿著單薄白裙,頭髮未簪,隻用一條白色絲帶挽著的一夢,傅博的面色略露不悅,“你的身體需要好好休息。”他本已經回到了府中卻接到飄然傳來,她要見自己的訊息,已經休下的他心裡不放心的過來了。
一夢毫無血色的唇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在意的笑,“這身子養好也沒什麼意義了。”她倒了杯水,執起走到傅博的身邊,“傅公子,天寒地凍,你深夜前來先喝杯熱水暖暖身子吧。”
傅博低頭看著面前冒著熱氣的茶水,又抬頭看著一夢,此刻的她像是一陣風就能吹散一般,嬌弱甚至讓他都不敢碰她一下,“如果你這般喜歡孩子,等你的身子調理好了,我再給你一個。”
他沒想到,那個孩子的離開對她的打擊這般大。
一夢隻看著自己手裡的水杯,“茶再不喝,就該涼了。”
隨後便見她低頭喝儘了杯子裡的水,下一刻,便踮起腳尖,仰起頭,迎上傅博的唇。
因為一夢突如其來的動作,傅博微愣,下一刻,唇間便有微熱的水流湧入。
一夢渡完嘴裡的水後,離開了傅博的唇站回了原地,抬起衣袖擦拭了下自己唇邊的水跡,抬頭看到傅博的唇邊也有些水跡,她抬起手臂用衣袖也給她擦了擦。
傅博抬手握住一夢的手,眼眸深遂:“你的身子不行。”
一夢抬頭看著傅博,突然就笑了,笑的很開心,是這九年來傅博很少看到的開心,“不行什麼?”
傅博微皺,“你笑什麼?”他真的是越來越看不懂她了。
一夢從傅博的手裡抽回了自己的手,走到屋子的角落裡,將豎立在那裡的半人高花瓶推倒。
“砰”
瞬間半人高的花瓶應聲而碎,隨著花瓶破碎,裡面的藥汁也都流了出來。
一夢看著一臉驚訝的傅博,“這裡,都是你讓管大夫給我開的安胎藥,這幾天,我從未喝過。”說著,她的臉上竟帶了絲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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