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要成立國坊的訊息,迅速從工部傳播到其餘各部,成了京城官場最熱烈的話題。
工部官員,凡是有資格參加當日會議的,都成了社交圈中的香餑餑。各部官員一改之前不屑的態度,熱情地請他們吃飯,希望能獲取
張遠已死,此時問問嚴世藩就知道了。若果然是他當年埋下的伏筆,此功倒也不可埋沒。”
蕭風隻得忍氣吞聲的做最後的反擊:“師兄,我不是嫉賢妒能,你知道我不是那種人。
隻是即使當初嚴世藩和張遠聯手派了個細作,還不知道誰是主導。人在海盜倭寇群中,難免不變壞的。
如今羅文龍能真心歸順,必是多年以來,一直有人與他沒斷了聯絡。我大膽推測,這必是張廠公所為!”
嚴嵩終於忍不住了,他冷冷的開口道:“蕭大人,難道天底下的功勞都隻能是你一個人的嗎?大明國運其他人就不能效力了?
小兒東樓也是自幼飽讀聖賢之書的,雖有些毛病,但也不至於一無是處吧。
為何就不能是他一直與羅文龍保持聯絡,暗中教誨行事呢?”
蕭風也冷笑道:“空口白牙的說說誰不會?我就敢斷定,嚴世藩絕沒有那個耐心和情懷,與一個小小的細作保持聯絡。
細作本身應該就是東廠所派,這是東廠的份內之事,不過張廠公與嚴世藩關係好,給嚴世藩順便署名罷了!”
嚴嵩大怒:“你說老夫空口白牙,難道你這番話反而是有理有據了?”
蕭風笑道:“嚴大人,凡事要合情合理才行。嚴世藩若不是貪腐作惡,怎會被驅逐出京?
我以此為據,說他在此事中功勞微小,是合理推測。難道一個貪腐作惡的官員,心懷朝廷反而是合情合理的不成?
嚴大人既然無法根據現實做合理推測,那就該拿出真憑實據來,證明嚴世藩這些年確實和羅文龍一直有聯絡。
否則就憑一個簽字,能論什麼功?”
蕭風的話,雖然有跟嚴黨賭氣的成分,但確實也是合情合理的。嘉靖也微微點頭,但也不願讓老朋友太過失望。
“嚴愛卿,有此簽字,多少也是點功勞。朕也會讓兵部論功行賞一下的,減輕些身上的罪也好,給個致仕身份也好。”
嚴嵩急了,兒子設計了這麼多,是為了重返朝堂,光減罪和給退休金有啥用?他躬身施禮,語氣肯定。
“萬歲,此事我立刻派人去問小兒,若他能拿出真憑實據,蕭大人怎麼說?”
蕭風冷笑道:“那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他若能拿出真憑實據,證明他一直和羅文龍聯絡,我第一個舉薦嚴世藩重回朝堂!”
嚴嵩大喜,死死地盯著蕭風:“君子一言?”
蕭風堅定地說:“若不算數,讓我變成嚴世藩那樣,推車難追!”
嚴嵩氣得差點跳起來,但畢竟主要目的達成,也就不跟蕭風置氣了,衝朝堂群臣轉圈一拱手。
“各位大人都聽見了,萬歲面前,君子之約,看蕭大人到時如何行事吧!”
嘉靖無奈地看著兩人對峙,心裡默默地想:若嚴世藩真拿出證據來,師弟的面子就掛不住了。
但又不能食言。也罷,到時就先給個小官,讓嚴世藩重頭做起吧。
內閣的正式詢問函由快馬送出,一溜煙的直奔江西。但其實嚴府內的鴿子早已騰空而起,比馬要快了很多倍。
朝堂中人心惶惶,尤其是中立派,忍不住暗自擔心。
嚴世藩犯了那麼多的罪,都被趕出朝堂了,若還能捲土重來,蕭風還能頂得住嚴黨的反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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