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算吧,算算接下來我該乾什麼?”
蕭風看著這個“要”字,感覺到了一股子車速過快的汽油味,抬頭看了看張天賜,卻拿這傢夥無可奈何。
“要字有西女之形,女中西子,因柔而美,此物當為綿軟之物。”
張天賜飛快的盤算著:“糧店裡什麼貨最綿軟呢?肯定是細糧了,像上次的高粱,就是磨成粉,也和綿軟不沾邊。是稻米?還是小麥?其餘雜糧很難說得上綿軟啊。”
蕭風把紙拿起來,紙上的字就像活的一樣,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蕭風其中的秘密。
“要者,所需之物。你是開糧店的,所需之米是什麼?”
張天賜撓撓頭:“客人要什麼,咱們就需要什麼呀,哪有什麼確定的。平時百姓多吃稻米、小麥,這次朝廷要高粱,所需之米……”
蕭風無奈的歎了口氣:“所需之米,就是糯米!‘糯’字是怎麼寫的,你都忘了嗎?”
張天賜一下跳了起來:“對呀,不對呀。”他立刻冷靜下來,沒底氣的看著蕭風。
“大哥,上次的高粱,人能吃,馬能喂,不磨殼也放不壞。這糯米可是細糧,價格又貴,又放不住。平時人們隻在端午節時會買一點做粽子,無緣無故的,京城百姓不會吃糯米的,能賣出去嗎?”
蕭風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原因,天賜糧店是你的,你做主。如果覺得風險太高,不做也可以的。”
張天賜皺眉半天,最後一咬牙:“我現在的家業都是大哥挽救回來的,怕個屁,我信得過大哥,乾了!”
蕭風前腳離開春燕樓,後腳談新仁就收到了訊息,他急不可待的去找嚴世藩。趙文華去南方出差了,臨走把他介紹給了嚴世藩。談新仁開心的不得了,沒事都恨不得去嚴府跑跑,何況現在有正經理由呢。
嚴世藩看著眼前行走的錢袋子,也頗為開心。嚴世藩大概是大明最公平的人了,别管你出身如何,隻要你能給我送錢,就是我的客人。談新仁堪稱京城明面上的第一豪商,自然也有資格給他送錢。
他聽完談新仁的建議,搖頭笑道:“他一箇中書舍人,屁大個官,進青樓算什麼大錯?就是真人身份,道門也不禁絕女色的,否則萬歲征召那麼多少女,你真以為都是用來煉丹的?”
談新仁有些失望:“那,這次搬不倒他?白費勁了。”
嚴世藩略一思索:“也不是白費勁,男人在青樓裡,是最容易流露出本性的。你仔細盤問一下,看有沒有什麼收穫。對付一個人,最終靠的是抓住人的弱點,知道了弱點,就沒有搬不到的人。”
嚴世藩信心十足,連夏言都被他們父子搬倒了,何況一個區區蕭風。夏言太驕傲,這就是他的弱點,那蕭風的弱點會是什麼呢?
談新仁小聲說:“聽說蕭風對春燕樓的媽媽感興趣,他小小年紀,卻喜歡西風古道,也算夠古怪的。”
嚴世藩眼睛一亮:“有所好就好,嗯,沒準這小子和他爹一個毛病。當年我看上了女兒,蕭萬年卻救了人家的娘,焉知不是有什麼企圖,哈哈哈哈。”
蕭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嚴世藩定義為祖傳變態,已經回到家裡。還沒進門就聽見旺財在汪汪的叫,還以為旺財學會看家了呢。
進了門才發現,三個女孩子,把旺財放在牆頭上,揪耳朵的揪耳朵,扯尾巴的扯尾巴,喂東西的喂東西,玩得不亦樂乎。旺財被蹂躪的汪汪直叫,又捨不得嘴邊的食物,不敢逃跑,看著甚是可笑。
蕭風笑著衝張雲清打招呼:“沒人跟著你嗎?你自己一個人跑過來,你娘會不放心吧。”
張雲清看見蕭風,臉都紅了,正琢磨著打招呼,見蕭風主動搭訕,開心壞了,連聲說:“沒事沒事,之前糧店關門,家裡把仆從都散去了,現在爹剛雇回來兩個男的,讓他們跟著不方便,等過兩天雇了丫鬟就有人跟著了。再說也沒什麼不放心的,巧巧比我還小三歲呢,之前天天在街上賣布都不怕,我怕什麼!”
蕭風點點頭:“巧巧雖小,但會功夫,而且那時我家裡窮,沒什麼可惦記的。你爹現在又有錢了,當心人綁了你啊。”
嚇唬一下張雲清,蕭風就進屋了,巧娘趕緊過來給他倒茶。天氣熱了,巧娘也換上了紗衣,側身倒茶時柔美的身段顯露無遺。剛在春燕樓被媽媽撩完,蕭風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直到巧娘察覺到一些異樣,紅著臉輕咳一聲才驚醒他。
蕭風心裡暗罵自己沒出息,可這時候的男女似乎都很早熟,十七歲的大小夥子,正是火力健旺的時候,這樣想想似乎也值得原諒。
為免尷尬,他裝作若無其事的問:“看你和巧巧穿的衣服,跟雲清的很像啊,一起買的料子嗎?”
巧娘手撚了一下裙襬:“是張家娘子送的衣料,我和巧巧都各做了一身。所以和張小姐的一樣,老爺倒是看的仔細。”
這話本來是隨口而說,蕭風心裡有鬼,反而臉上一紅。院子裡的張雲清更是芳心亂跳:他注意到我穿的衣服了!
旺財慘叫一聲,耳朵被手上一緊的張雲清捏的好疼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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