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
楚先生撥通了B市某個專線,經過兩次轉接,到了他要找的人手中,他壓低聲音,跟那人交涉......求人辦事,自然少不了條件交換。
孟煙這個喬太太就一旁,
楚先生把條件開得很好,對方雖未立即同意,但說斟酌一下會給結果。楚先生鬆了一口氣,他掛上電話對孟煙開口:“一般鬆口,這事兒就成了大半。”
事情辦好,
孟煙態度緩了一些下來:“剛剛得罪了,我向楚先生和楚太太陪個不是。”
她神情柔和、恬淡靜美。
楚先生看她幾秒,自嘲一笑:“為喬總辦事是我的分內之事。”
這話多少負氣。
孟煙並沒有放在心上,夜已深她便告辭離開,楚先生拿捏著分寸隻送到一樓,他目送著上百黑衣保鏢撤退,一輛接一輛名貴房車駛出宅子......他亦在心中估算喬時宴的真實財力。
不消十分鐘,深宅恢複了寧靜。
楚先生回到書房,第一件事情就是將書房裡的字畫擺件悉數扔掉,但他心裡是清楚的,扔掉這些並沒有實質用處,他的小命是捏在喬時宴的手裡的。
一地狼藉......
楚先生,H市最尊貴的男人,站在一片廢墟之中。
劇烈喘息。
書房門被輕輕打開,進來的是楚太太,她嫩白的手臂搭在丈夫的肩上正想勸解,但是楚先生卻猛地將她抱起,扔到了沙發上。
楚太太的衣裙被扯開,透明的絲襪褪到纖細的腿彎處,
楚先生單手解開襯衣釦子,
燈光熾白,他的面上沒有一絲表情,結合的時候他很粗暴,不住鞭韃著身子底下的嬌軟女人,所有的一切都在晃動......
楚先生緊盯著妻子。
但他的腦子裡卻浮現出另一抹清麗,那人居高臨下地看他,不將他放在眼裡,說出來的話更是不屑一顧——
【華麗的宅子、顯赫的地位,四周迎合你的衣冠楚楚的同僚......這些都會化為汙有,你會重新變回那個喪家之犬,小心翼翼地看人臉色生活。】
......
楚先生面目近乎猙獰,更加粗暴。
楚太太承受不住,
她輕撫他面孔,斷斷續續地問:“之夏......你怎麼了?”
楚先生猝不及防......
半晌,他埋在妻子的頸間急喘,他輕輕搖頭不願意承認自己方才的走神,不願意去想那片刻的旖旎春色......
......
B市,沈宅。
淩晨時分,書房裡燈火通明,沈老已經得到訊息楚之夏介入喬時宴一案,燈下沈老面上沒有一絲的表情:“想不到,她竟然有辦法說動楚之夏......這對於楚之夏來說無疑是自己鑽進狗洞。”
徐秘書給他續了茶水,勸道:“天乾物燥、容易上火,您喝點菊花茶潤潤喉嚨。”
沈老端起茶盞,卻有一瞬間的怔忡。
他驀地想起過去,他每每坐在小花廳,都是自山的太太給他續茶水,溫順地照料著他的生活起居,那時的沈家是何等和睦?
沈老目光濕潤,卻不願意露怯。
他佯裝堅強。
徐秘書在一旁勸道:“我知道您重視沈曦小少爺,但是您不能因為這個把自己給搭上去......再說辭書少爺還年輕,他的太太亦年輕力壯好生養,再生一胎便是,您保重自己要緊。”
這些話,旁人是不敢說的,隻有徐秘書敢議論。
沈老頹廢地坐著。
半晌,他抬眼輕聲說道:“克笙,我真是老了,很多事情力不從心了。”
......
H市,孟煙回到酒店。
她所有的偽裝都卸下來,才進套房,她的腿發抖手亦死死地扶著門框才不至於癱軟下來,她對一旁的金秘書開口:“今晚但凡楚之夏起了殺意,我是走不出那幢宅子的。”
金秘書扶她坐到沙發上,給她斟了紅棗茶。
“下回,不能這樣驚心動魄了。”
孟煙捧著杯子,
半晌,她緩和一些後輕聲說:“楚之夏雖同意合作,但是我還是得留在H市,否則他一定會找機會反水。”
金秘書點頭,很是讚同。
夜很深了,孟煙洗了澡換了舒適的睡衣躺著休息,床很柔軟但是她總歸是睡不好的,她掛念著B市的丈夫,掛念他住在那樣簡陋的地方,渾身是傷。
月光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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