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簡單呢!腿被正室打斷,她還能攀住喬先生。”
“聽說,是那邊不要喬先生哩!”
......
秦詩意在廚房門口,氣到顫抖。
若是以前她早就上前,給她們一人一個大耳刮子,然後讓她們收拾鋪蓋走人,但是現在她不敢,她怕喬時宴覺得她虧待下人,她怕惹他生氣。
秦詩意手指甲陷進肉裡。
深地出血。
半晌,她拚命地搖著輪椅,倉皇離開。
傭人發現她的存在,有些驚慌,另一個直接說:“怕什麼!她的腿斷了,不能拿咱們怎麼樣,她要是待我們刻薄,等她要上廁所的時候咱們裝聽不見,讓她尿褲子上面,一身的騷味。”
另一個捂嘴大笑。
兩個年紀大的下人,背後拿著秦詩意取樂......
秦詩意回到大廳,她委屈得想大哭,她更想發瘋但是她還是忍住了,她不想讓喬時宴覺得她是控製不住脾氣的女人,她不想讓他看見自己歇斯底裡的一面,她要展現完美的樣子,讓他知道,她是適合當喬太太的。
哪怕她殘疾了。
但她可以裝義肢啊,她仍可以陪著他應酬,談生意。
他們會是恩愛的一對。
她情緒低落,她強顏歡笑,喬時宴卻並未發現。
他甚至連她的生日蛋糕,都隻勉強吃了一口,就坐在落地窗前吸菸了,就那樣靜靜地坐著、發呆,望著外面的雪夜......
秦詩意簡直髮瘋!
這跟她想象的不一樣,他們好不容易在一起,他不應該用心待自己嗎?
為什麼,
為什麼他連夜裡睡覺,都不肯跟自己睡一張床上?
她惶恐不安。
她怕他嫌棄自己殘疾,她花大量時間在保養上面,她把皮膚弄得白嫩嫩的,她期待有一天他不經意回頭,看見她時,有一抹驚豔。
夜深,喬時宴卻了無睡意。
沖澡後,他穿著浴衣靠在床頭,隻開了一盞床頭閱讀燈。
他的面容在燈下柔和,似平時那般淩厲,他拿著手機刷著新聞,但刷著刷著就不經意打開了相冊,他不愛拍照,裡面僅有的10多張照片都是孟煙跟津帆,末尾一張是他們頭回約會拍的。
頂樓餐廳,孟煙倚在玻璃邊上,凝視著窗外。
外頭,是璀璨的霓虹。
她的眸子璨若星辰。
那時的孟煙,青澀得像隻小兔子,她的眼裡沒有沾染任何世俗,她亦不懂得掩飾對一個男人的喜歡和迷戀,她望向他時目光總是含水,很讓男人把持不住。
他即使閱儘春色,仍是沉溺在那一汪春水中。
他記得,後來他就忍不住過去,跟她接吻......
夜深人靜時,人最寂寞。
喬時宴第一次這樣,情難自控,他知道自己不該再打電話給她,至少不是現在,但他還是忍不住撥了孟煙的手機。
他知道,她還在柏林,因為雪沒有停。
手機響了幾聲以後,孟煙接聽了。
她語氣淡淡,“有事嗎?”
簡單的三個字,竟叫喬時宴生出一種近鄉情怯之感,他許久沒有出聲,一直到她想要掛電話時,他才急聲開口:“小煙别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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