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讓衛蘭幫忙記下唐建明的手機號,對他說道:“以後我到省城,真要去拜會老師您,看看老師您投身警界之後,有沒有創作新作品。”
這句話又搔到了唐建明的癢處,因為他最近確實在創作一本刑偵題材的小說,已經寫了十萬字了,聞言喜道:“好啊,我正寫著呢,你什麼時候過去看看,提提意見,改天出版了送你一本簽名書,哈哈。”
師生兩人又聊了幾句,唐建明才意猶未儘的與秦陽道别。
隨行的省見義勇為基金會負責人,在臨走前代表基金會,交給秦陽兩萬元的現金獎勵。
隨後陸捷邀請唐建明一行去吃午飯,眾人如同潮水退卻似的很快消失在門口,最後屋裡隻剩下薛冰和衛蘭兩個站著的人。
衛蘭很有眼力價,估計薛冰留下來要跟秦陽說話,便先走了出去。
“我要出院!”秦陽不等薛冰開口,搶著說道。
“不行!”
薛冰想都不想就拒絕了,道:“你最少住三天,明天再出院!後天市電視台對你進行專訪,我已經讓人整理你在仙渡鎮、縣委辦工作過程中所做出的成績去了,你這邊也要做好準備。”
秦陽聽到市電視台這四個字,不由得想起上週所見的那個渾似姑射仙子一般的美女主持人,也不知明天過來采訪的記者會不會是她,道:“我今天就出院也沒啥吧?”
薛冰眉目含情的橫他一眼,道:“你急著出院想見誰去啊?”
“你呀!”
薛冰俏臉一紅,斥道:“去你的,我看你是想見周部長她們孃兒倆吧?”
秦陽先是一呆,隨即嗬嗬笑了起來,原來火災那天晚上自己沒陪她吃飯,而是陪著周玉萍孃兒倆過生日,讓她給吃醋了,想到她這樣一個身份高貴的大美女,也會為自己吃醋,心裡好不得意。
“你笑個頭啊笑!”薛冰撒起了嬌嗔。
秦陽柔聲說道:“你想多了,周部長隻是我好大姐,而你,可是我獨一無二的情姐姐!”
薛冰聽到這個稱呼越發羞臊,道:“反正你就再給我好好養養吧,尤其是把手養好,不然以後怎麼伺候我?先走啦。”說完快步走了出去。
秦陽聞言想起上次在她家裡伺候她的一幕幕,雖無多少激情,但勝在情深愛重,心情一陣陣陶醉。
下午,秦陽繼續接受各路媒體的采訪,偶爾也會接到朋友的探問電話。
也幸虧青山縣這座小縣城幾乎沒什麼人看報紙,所以他的英勇事蹟也就神奇的沒在家鄉流傳起來,否則還不知道要驚動多少親朋好友過來看望他,那他可就真的應接不暇了。
晚上華燈初上時分,紀委書記歐陽文妤拎著兩樣水果,單獨過來看他。
秦陽儘管已經跟她混得很熟了,可見她特意單獨過來看望自己,也是既受寵若驚,又感動不已,客氣道:“歐陽書記,你說你昨天都過來看過我了,今晚怎麼又跑一趟?”
歐陽文妤這是剛下班,身上還穿著稍嫌嚴肅的公務裝,不過她容貌嬌媚豔美、身材成熟婀娜,因此形象也照樣美豔動人,進屋後就給這枯燥無趣的病房增加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她把水果放到床頭櫃上,很是淑女的坐在床邊凳上,笑盈盈的嗔道:“我再看你一趟不行啊?要是不行,我轉身就走!”
嘴裡說著走,她卻翹起了二郎腿,白皙嬌媚的臉上帶著春花一般的笑意,美眸彎成了月牙,别提多迷人了。
秦陽訕訕一笑,道:“當然行了,我巴不得有人過來陪我解悶兒呢。”
“我可不是過來給你解悶兒的!”
歐陽文妤說著臉色一整,佯作威嚴的道:“我是過來調查你的!”
秦陽被她這番舉動給驚呆了,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歐陽文妤看到他的反應,撲哧一聲又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好不開心。
秦陽也不知該笑還是該哭,問道:“歐陽書記,開玩笑可以,但也不能開這種玩笑啊……”
歐陽文妤笑吟吟的道:“誰跟你開玩笑了,真有人舉報你了,說你開豪車,涉嫌受賄。所以啊,快給我老實交代,你那輛沃爾沃的來路!”
秦陽吃了一驚,道:“不會吧,誰這麼無聊啊?”
歐陽文妤也不接茬,隻是細細打量他的表情變化。
“我首先得澄清,那輛沃爾沃不是我的……”
歐陽文妤聽到這,截口逗他道:“嗯,我懂,是人家‘借’你開的,隻不過是一借不用還的那種!現在就流行這種行賄方式,沒人再明目張膽的給領導乾部送豪車了,也沒哪個領導乾部敢明著收受豪車了。”
秦陽忙道:“不是,雖說這輛沃爾沃確實是朋友借給我開的,但絕對不涉及利益輸送,因為我朋友在省城,是開保時捷4S店的,你說我們之間能有什麼權錢交易?”
歐陽文妤點點頭,道:“那等你出院後,寫一份自辯聲明吧。人家都實名舉報你了,我也不能不認真調查並給人家一個說法吧。”
秦陽臉色一冷,問道:“誰舉報我的?”
“你這麼問,不是讓我違反紀律嗎?”
歐陽文妤俏臉上似笑非笑的,既有青春麗女的嬌豔,又不乏美熟女的嫵媚,當真是風韻十足。
秦陽看著她這張美臉都快沉迷進去了,完全忘了正事。
“你看什麼呢?”歐陽文妤留意到他癡迷的盯著自己看,儘管心下得意,但嘴上還是嗔斥了他一句。
“啊……沒……沒看什麼……”
秦陽慌裡慌張的回過神來,一臉的尷尬,道:“說正事,說正事!”
歐陽文妤忍不住好笑,嫵媚的橫他一眼,道:“正事不是都說完了嗎?最後你問我舉報者是誰,我能說嗎?”
她在“說”這個字上加了重音,隨後拿出手機,打了幾個字遞給他。
秦陽凝目看去,見上面寫的是“毛文貴”,心頭一驚,怎麼會是他?
毛文貴是縣委巡察辦的主任,因為負責巡查工作,手握督導大權,在縣委也算是一號人物。
秦陽之前跟他沒打過什麼交道,想不到突如其來就被他捅了一刀,隻是還不知道,他是出於正義感舉報的這件事,還是受人操控行暗算之事?
“行了,你好好療養吧,我該走了。”歐陽文妤說完正事,起身便要走人。
秦陽感激而又喜歡的看著她,這位姐不僅對自己很好,還是個妙人兒,真是想讓人不喜歡她都不行啊,道:“那我就不送你了,你慢走,改天我出院了再謝你。”
歐陽文妤教誨他道:“别整天想著謝誰謝誰的,你身份低,謝人家人家也不領情;你身份高了,不謝人家人家也得敬著你。所以你當務之急是好好發展,儘快提升自己,這就相當於是謝我了。”說完深深看他一眼,就此離去。
秦陽能聽得出來,她有點嫌棄自己身份低微,當然以她的身份這麼說也無可厚非,而且她這也是好意,隻不過,她這番似是而非的道理,透著幾分勢利與市儈,心中隱隱感覺到,未必能把她爭取到師姐這邊來,甚至她還會成為一個禍患。
歐陽文妤走後不久,衛蘭溜溜達達的走回病房,對秦陽說道:“今晚我給你洗個澡吧?”
秦陽吃了一驚,道:“給我洗澡?我沒聽差吧?”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