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紅宇狠狠地罵了她兩句,瞪向秦陽道:“我是打他了,怎麼著,你不服啊?”
秦陽冷著臉道:“你憑什麼打歐陽書記啊?”
雷紅宇梗著脖子叫道:“憑她個賤人心裡想著你,憑我是她男人!你個狗東西,還說沒跟她勾搭,你都心疼她了,都為她抱不平了,還不承認?我特麼揍死你我!”
說到這他滿腔火氣轟的爆燃開來,從茶幾上抄起一個厚實沉重的玻璃菸灰缸,惡狠狠地朝秦陽頭頂拍去。
秦陽本來是不想跟他動手的,免得矛盾激化,誰知道他竟然要砸自己一個頭破血流,那還跟他客氣什麼,抬腿就是一腳,正蹬在他的小肚子上。
隻聽哎喲一聲痛叫,雷紅宇連續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暫時爬不起來,手裡的菸灰缸也掉在地上。
秦陽冷肅的說:“你沒有任何證據,就汙衊我跟歐陽書記勾搭,我忍了;你叫我過來當面對質,我來了。可你别就此以為我好欺負,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雷紅宇嘶嘶的倒吸涼氣,兩手都放到小肚子上撫摸,嘴裡痛罵:“有限度尼瑪個比,你特麼連我都敢打,你是不想活了吧……”
“我不想活了?我看是你不想活了!青山縣可是我的地盤,你在我的地盤上跟我耍橫,你說誰活不了?”
秦陽鄙夷的諷刺了他一頓,又道:“我還告訴你,今天你必須就毆打歐陽書記這件事給我個說法,要不然你就别走了,我送你去拘留所住幾天!”
雷紅宇氣得鼻子都歪了,手一拄地站起身來,指著他臉面罵道:“哎喲我擦尼瑪的,你這麼個小人物還跟我雷紅宇玩這套?這一套都是當年我玩剩下的,我當年依仗我爸的勢欺負人的時候,你特麼還沒生下來呐!你小子也别以為在你的地盤上你就牛比了,我告訴你,哪怕我爸已經退下去了,可我在市裡還認識一大票領導呢,隨便找個人給你們青山縣領導打個電話,你就得跪下管我叫爺!”
秦陽嗤笑一聲,剛要反諷過去,忽聽歐陽文妤冷冷說道:“雷紅宇你别丟人現眼了,就你認識的那些所謂的領導,哪個算是真正的人物了?都是些縣處級的小人物罷了,能比得上秦陽的背景?”
雷紅宇愣了下,問道:“他有什麼背景?他一個縣裡的小乾部,就算有背景充其量也就是縣領導,能跟我的背景比?”
歐陽文妤鄙夷的道:“你要是知道他認識高紅光,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雷紅宇面色刷的一變,不可思議的看向秦陽,道:“你認識高紅光?市委那個高紅光?”
不等秦陽說話,歐陽文妤又道:“雷紅宇你少說廢話,我就問你還有完沒完?我不過是做夢夢見了上次和秦陽下鄉爬山時的場面,因為夢境太害怕就叫出來了,你就懷疑我跟他不清不楚,還根本不聽我解釋,更把他叫過來看著咱們倆丟人現眼,你怎麼那麼無聊啊?你還算個男人嗎?我告訴你,你要再鬨下去,我特麼就不跟你過了,咱們打離婚!”
雷紅宇聽到“打離婚”這三個字,心頭打了個激靈,自從他老爺子退下來後,他們家的權勢網就迅速崩塌,時至今日,他除了可以倚靠老婆歐陽文妤這個副縣級乾部外,幾乎沒人可以倚靠了,真要是跟歐陽文妤離了婚,那以後就别想有什麼大發展了。
因此他一下就怕了,很是不忿的道:“想跟我打離婚,你别做夢了!哦,前些年仗著我爸的提攜,你從一個普通小乾部躍升到了副處級,結果現在翅膀硬了,就想一腳踹開我,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吃水還不忘挖井人呢,你也絕對不能忘恩負義……”
歐陽文妤哼了一聲,道:“我憑什麼不能跟你打離婚?你現在不依不饒的汙衊我、欺負我,我已經噁心死了!你給我聽好,你要是有真憑實據,那就拿出來;你要沒有,那就馬上給我閉嘴滾蛋,再鬨我真跟你打離婚!”
雷紅宇哪有什麼證據,聞言立時張口結舌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歐陽文妤又冷哼了一聲,道:“說起來真可笑,你還好意思懷疑我,你當年那些破事,我可是照顧你的臉面,這些年一次都沒提過!”
雷紅宇心頭一緊,面上劃過一抹不自然,色厲內荏的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過去哪有什麼破事了。正說你的事呢,你少給我轉移話題!”
歐陽文妤看出他心虛,得勢不饒人的說道:“你不認賬?好,既然你不怕丟人現眼,那我今天就讓你現眼現勻實咯!咱倆結婚第二年的夏天一個晚上,在古城酒店的停車場上,你跟誰摟摟抱抱來著?哼,當時你隻顧著跟人家親熱,都沒瞧見我剛好從酒店裡出來。類似的事情數不勝數,我都懶得說!”
雷紅宇臊得滿面通紅,惱羞成怒的罵道:“你少特麼給我放屁,才沒有那回事呢,你肯定是看錯人了……”
歐陽文妤馬上反詰:“是眼睛看見的更可信,還是嘴裡的夢話更可信?”
雷紅宇聞言登時無言以對,口唇囁喏半響,訥訥的道:“這回算是我對不起你,可你剛才說的那個事兒,肯定是你看錯人了,我這些年可沒乾對不起你的事兒……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完灰頭土臉的離去了。
秦陽長籲了一口氣,轉頭看向歐陽文妤,道:“那他就白打你了?”
歐陽文妤悻悻地笑道:“我也打他了,你沒見他額頭讓我抓破了?”
“唉!”秦陽歎了口氣,道:“你是不是喜歡我啊?你要喜歡我就明說,别睡覺的時候偷偷喊我的名字,害我差點沒被認定為姦夫!”
歐陽文妤俏臉一紅,罵道:“你給我滾,誰喜歡你了?你再胡說八道我可抽你!我就是夢見你上次帶我爬山的事了,結果夢裡爬的山太高太陡峭,把我嚇壞了,我才不小心喊出來的。”
秦陽笑道:“那你還是想著我來呀,你要沒想著我,怎麼會夢到跟我在一起呢?”
歐陽文妤被他說中心事,惱羞不已,抬手就打在他肩頭,嗔罵道:“去死,上回你揹著我嚇得我夠嗆,都害我生出心理陰影來了,這才導致做了這個惡夢,你還有臉說我想著你,我想著誰也不會想著你個小壞蛋呀!”
秦陽點點頭,道:“行,怪我,我就認了這個冤大頭,不過我希望僅此一次,下不為例!下次你跟雷紅宇睡覺的時候再喊我的名字,那神仙來了也洗刷不了咱倆的清白了。”
歐陽文妤深以為然,心想還真得防著這一點,以後乾脆就跟雷紅宇分房睡吧,嘴上卻跟他鬥氣道:“洗刷不了就洗刷不了唄,你就揹負著跟我勾搭成奸的惡名唄,難道跟我這個美女縣領導勾搭成奸還辱沒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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