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柏妮面無表情地搖頭道:“我既沒看到你的項鍊,也沒有偷拿,你走出包廂後,我整理了一下牌桌就也出去了,你不要誣賴到我頭上。”
胡美慧哼了一聲,不再理她,對那女經理道:“一定是她偷拿的,這麼短的時間內,她應該還沒有轉移出去,估計會藏到某個地方。你立刻派人搜查一下她的工位或者坤包,肯定可以搜得到!”
那女經理作為陳柏妮的上司,還是比較瞭解她的,這個女孩品行優良、情操高潔,絕對乾不出偷拿貴賓珠寶的事情來,胡美慧一定是誤會她了,但又不能質疑胡美慧,否則就會惹惱這個豪門少奶奶,於是柔聲詢問陳柏妮道:“柏妮,你好好想一想,到底有沒有見到鄭太太的珠寶?有沒有可能,你看到以後幫她收起來了?”
陳柏妮臉色冷冰的看著胡美慧,道:“我已經說了,沒有見到,就是沒有見到!”
那女經理又問她道:“那有沒有可能,是你們出去後被保潔員拿走了……”
“我讓你去搜她的工位和坤包,你還跟她羅裡吧嗦什麼,難道你想偏袒她?”
胡美慧截口打斷了那女經理的話,沉著臉威脅道:“你到底聽不聽我的話?你要敢不聽,我立刻報警,到時事情鬨大給你們新永利造成名譽上的影響,我概不負責!”
這個大殺器祭出來,那女經理面色大變,再也不敢迴護陳柏妮,忙點頭道:“好的,好,我……我立刻派人去搜。”說著拿起耳麥準備呼叫安保人員。
陳柏妮臉色一變,又驚又氣的質問她道:“我又沒有偷東西,艾咪姐你憑什麼搜我的工位和包包?”
那女經理艾咪面對胡美慧帶來的壓力已經快要焦頭爛額了,哪裡還顧得上考慮她這個小小荷官的感受,隨口敷衍道:“你偷沒偷東西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鄭太太懷疑你偷了,那你就有嫌疑,我們也隻能對你進行搜查。你留在這裡哪也不要去,等待搜查結果。”
這話無疑是把陳柏妮當小偷看了,她心頭湧起無儘的屈辱感,悲憤得眼圈都紅了,胡美慧懷疑她是小偷也就算了,誰叫胡美慧一直恨她不死呢,可眼前這個與她素來親好的女上司,居然也按胡美慧的指使把她當成小偷去搜查,實在是令她無比失望與心寒。
她有心怒斥幾句,嘴巴都張開了,卻忽然想到,不論自己怎樣抗爭,也改變不了要被搜查的可悲命運,既然如此,還跟她們廢話什麼?於是又悲慼的閉上了口。
眼看艾咪就要呼叫保安、陳柏妮即將受到羞辱、胡美慧也將要得逞,就在這緊要關頭,忽然響起一個洪亮威嚴的男子聲音:“先别搜!”
三女全都吃了一驚,不約而同地看向秦陽,都納悶他在這個時候忽然橫插一腳進來乾什麼。
秦陽走近前來,先不屑的看了胡美慧一眼,隨後對艾咪道:“她說丟了珠寶就是丟了珠寶啦,那我還能說我剛才丟了金磚呢,别人還能說丟了一架飛機呢,那你們酒店不就亂套了?所以她在說她丟了珠寶的時候,必須得拿出相應的證據,至少能證明她是戴著那條珠寶項鍊來的酒店,對不對?”
胡美慧對於秦陽站出來維護陳柏妮,那是一點都不驚訝,但艾咪對於這一幕卻很驚奇,看看他,又看看陳柏妮,不知道他是一個愛管閒事的路人,還是陳柏妮的朋友。
陳柏妮萬料不到,危急關頭他會站出來迴護自己,芳心之中湧出一股股的暖流,美眸癡癡的看著他,滿腔感激之情都化為了脈脈的目光。
艾咪很快回過神來,駁斥秦陽道:“這位鄭太太可是鄭家的人,難道還會說謊嗎?她既然說丟了珠寶,那就一定是丟了珠寶,不用懷疑的呀。”
秦陽嗤笑一聲,道:“你要這麼說,那就是處事不公了!哦,就因為她是豪門貴婦,你就毫無保留的相信她,並按她的心意反過來懷疑你的下屬,哪有你這樣當上司的呀?傳出去你不怕丟人嗎?”
艾咪聞言既羞慚又氣惱,臉紅了一半,心中暗罵你知道個屁,你要是知道這位鄭太太的家勢,就知道公正兩個字狗屁不是了,眼看不好反駁他的話語,就另辟蹊徑斥責道:“你是做什麼的?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你趕緊走開,不然我呼叫保安了。”
“先不要叫保安!”
這時胡美慧忽然開口叫停了艾咪,輕蔑的看著秦陽道:“這個人是陳柏妮的朋友,說不定還是她的同夥兒,跟她一起偷走了我的珠寶項鍊,所以這個時候才會站出來維護她。”
艾咪大吃一驚,上上下下細細打量了秦陽一番,道:“偷拿項鍊他也有份?”
胡美慧看著秦陽心想,别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小子要我拿出戴著項鍊來酒店的證據,是想儘力幫那個小賤人開脫罪名,但我這個局設計得天衣無縫,又豈是你可以質疑的?也罷,我就拿出證據來給你看,讓你知道你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的,最後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個小賤人被抓走,說不定連你也要一起被抓呢,想到這冷鄙一笑,道:“你要我拿出證據,好,我這就給你拿出來。”
秦陽指著頭頂的球形監控說道:“你也不用拿出别的證據,隻要讓我看到監控錄像裡有你戴著項鍊進入酒店的畫面,我就認可,然後同意你搜查柏妮的工位。”
胡美慧哈的一聲冷笑,傲然說道:“你個大陸來的鄉巴佬,有什麼資格不同意我搜查?不過,我可以滿足你這個小小的訴求,讓你體會一下什麼叫做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也讓你知道其實你隻是一個自作聰明的小醜!”
說完這話,她讓艾咪帶自己去安保監控中心檢視監控錄像,艾咪臨走前讓兩個女前台看住陳柏妮,不許她離開。
二人剛走,陳柏妮就把秦陽扯到一旁僻靜處,蹙眉說道:“我知道你在幫我,但你所做的都是徒勞的,因為胡美慧確實是戴著珠寶項鍊來的酒店,我記得清清楚楚。”
秦陽微微一笑,道:“我當然知道這一點,我真正的目的也不是讓她自證戴了項鍊,而是給她找點麻煩,讓她們暫時放過你,給咱們留出一段寶貴的時間來拆穿這場陰謀,幫你洗刷清白。”
陳柏妮又是驚奇又是欣喜,感動不已的看了他一忽兒,柔聲問道:“你為什麼這樣信任我,又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我們是朋友啊,你更是我的幸運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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