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過程中秦陽有點疼,便說話來轉移注意力:“你不是縣城人嘛,怎麼跑山區衛生院工作來了?”
“嗬嗬,你不也是縣城人嘛,怎麼跑山區鎮政府上班來了?”
衛蘭跟他也算熟悉了,也能跟他開玩笑了,說完幽幽歎道:“我倒是想去縣醫院上班呢,可是沒關係啊,進不去。人家有關係的,醫學院畢業的都能進;我這沒關係的,省醫科大學畢業的都進不去。”
秦陽挑眉問道:“那你怎麼不去縣婦幼醫院呢?它比縣醫院差點,也不差多少吧?”
“婦幼也一樣,都是靠關係的,每年就招那麼兩個人。”衛蘭解釋道。
秦陽點點頭,又問:“你既然是省醫科大學畢業的,當年怎麼不留在省城啊?最少也要留在市裡啊?”
“唉,我爸媽覺得我是個女孩子,一個人在外地工作不放心,就死乞白賴讓我回來工作,好看顧我。如今倒是方便看顧我了,可工作卻不理想了……”
秦陽將此事默默記在心裡,打算等以後有機會了,幫這個老同學調回到縣城工作,既是回報她的關照之情,也算是為自己鋪墊一個人脈。
處理完傷口後,衛蘭又帶秦陽去防疫科打了狂犬疫苗,之前處理傷口衛蘭沒收費,後面的狂犬疫苗有那個司機給賠付,秦陽等於是一分錢都不用花。
當然,被人家養的狗咬了,就已經夠狼狽的了,要是還須自己花錢,那真是狼狽到家了。
“以後可别再來啦,我明確地告訴你,我這裡不歡迎你了。”
秦陽臨走前,衛蘭把他送到院子裡,開了句善意的玩笑。
秦陽笑道:“怎麼可能不來呢,我還要請你吃飯表示謝意呢。”
“嗬嗬,那倒行,我舉雙手歡迎……”
回到鎮政府,秦陽先回宿舍換了褲子和鞋襪,想到這事極有可能是黃家偉指使的,真想跟他討一筆賠償金,這麼想著,索性給他撥了電話過去。
“喲,嗬嗬,秦鎮長今天怎麼那麼有空,找我聊天?”黃家偉接到他的電話,顯得非常熱絡,像是跟他交情不錯似的。
秦陽佯作氣沖沖地道:“黃總,我拿你當好朋友,就連縣領導下來調研,我都推薦他去你的項目工地,幫你宣傳,可你就有點對不起我了吧?”
“哎喲,秦鎮長,你這話是怎麼說的呢?我可是一點都聽不明白,你快跟我好好說說。要是有對不起你的地方,我肯定想辦法補救。”黃家偉誠惶誠恐地說道,聽起來十分的害怕。
“你還真得補救,最起碼得賠償我點兒營養費!”
秦陽跟黃家偉也不客氣,上來就先赤裸裸的提出賠償,然後氣鼓鼓地道:“我今天上午陪祖文思副縣長去你的北河沿拆遷項目工地調研,進去的時候還沒事,可出來的時候就被兩條大藏獒圍攻了。我為了保護祖縣長他們,被狠狠咬了一口,流了好多血,褲子鞋襪也都廢了。”
“啊?居然有這種事?真的假的?秦鎮長你沒騙我吧?副縣長調研這麼大的事情,工地上怎麼會把看門的藏獒放出來呢?”黃家偉很是驚詫地叫起來,像是對此事半點不知情似的。
秦陽沒好氣地道:“我是什麼人,能騙人嗎?不信你去跟項目經理確認一下呀。反正我不管是誰的責任,我都找黃總你,你必須得賠償我的所有損失,賠少了還不行!”
黃家偉聽了就笑:“嗬嗬,秦老弟,咱們也是老朋友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怎麼樣。别說你是被我家工地上的狗咬傷了的,就算是被别人家狗咬傷的,我知道後也得去探望你啊。你等著,我先罵工地負責人一頓,然後再去探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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