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文禮趕來時,我已經坐起來了。
車禍看著嚴重,不過裴誠的車效能還不錯,我和他也隻是暫時性昏迷,沒有大礙。
隻是我好不容易留成板寸的頭髮,再一次被剃光了,頭上還帶著紗網,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盛文禮面無表情地拿出手機對著我拍了張照片。
然後我就聽到他手機那頭是江玉婷肆無忌憚的笑聲。
“快,有沒有近距離的,高清無碼光頭大片。”
“一會給你拍。”
盛文禮一點不心虛,直接把手機揣回兜裡。
我和盛佳一臉鄙夷地看著他,他卻直接看向了裴諝。
“她沒什麼事,就是頭上縫了兩針,等長出頭髮就這蓋住了。”
“一會警察回來做筆錄,裴誠情況比較糟糕,你最好去看看。”
我特别想問他,就隻是兩針,有沒有必要把我的頭髮都剃掉。
盛文禮卻始終都不看我。
裴諝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他想過來拉我的手,直接被盛佳擠開了。
“江夏,你都嚇死我了,你今年是不是犯太歲啊?”
盛文禮這才點點頭,蹙眉看向我。
“要不你去燒燒香吧,不然供燈?”
“盛醫生,你不是唯物主義者嗎?你是醫生。”
我真的服了他的封建迷信。
可盛文禮毫不猶豫地搖搖頭,“我對一切神明都有敬仰之情。”
“週末我休假,和小婷去月M省的老廟給你求個平安符。”
我張了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去月老廟給我求平安,我真是謝謝他們倆。
盛佳已經對他這種冷漠硬塞狗糧的方式習以為常了,完全不理會他,反倒是不客氣地看向裴諝。
“裴總還在這啊?裴氏那麼多事情等著你呢。”
“江夏應該是和裴家犯衝,和姓裴的一起就倒黴,為了她的健康著想,你還是趕緊走吧。”
裴諝關切地看著我,隻是我不想看他。
“江夏,當時有什麼異常嗎?”
裴諝表情嚴肅,我知道他這是有點生氣了。
的確,出事的不隻有我,還有裴誠。
如果是人為,那這人就是在挑戰裴家。
我把當時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他的臉色更難看了。
最後他隻說一定會替我討回公道,這才匆匆離開病房。
我不知道他要和誰討公道,但我隱隱覺得這次的事情不是衝我來的。
盛文禮確定我沒什麼事,也跟著一起離開。
盛佳這才八卦地坐在我床邊,“他對你挺上心的。”
這個他,我當然知道是誰。
隻是我不明白他這時候對我上心還有什麼意義。
盛佳看我一副不想說話的模樣,直接把果盤遞給我。
“吃點水果吧,好歹能補充一下維生素。”
“你還打算和他離婚嗎?其實我昨天來醫院看到馮然了,她的孩子好像有點問題。”
“要是沒這個孩子,你們倆是不是還......”
“馮然的孩子怎麼了?”我拉住盛佳的手,表情也有些嚴肅。
這個孩子對裴家,對裴諝都異常重要。
如果孩子出事,怕是裴家就真的要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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